说着,他呈上关于那孤女身世底细的调查密报。
姬无渊看完放在一旁,淡淡的道:“那荆州知县。。。该换人了。”
飞羽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躬身道:“是。”
“另外,”姬无渊顿了顿,又道:“派过去的人,不要盯得太紧太频繁,确保她安然无恙就行。”
“是,属下明白!”飞羽领命。
待飞羽离开后,姬无渊将桌案上脏污的奏折,丢到了一旁,从御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了江晚棠的画像,满满的一大沓,全是他画的。
每当想起江晚棠,思念泛滥而无处宣泄之时,便会着手画上一幅关于她的画像。
。。。。。。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每隔三五日,飞羽便会传来江晚棠的消息。
“陛下,娘娘一路南下,在锦州一带假扮当地村户女子进山,协助官府把黑虎山的土匪窝端了。。。。。。”
“陛下,娘娘在当初受水灾严重的地方,让人建了收容所,专门收养那些无父无母的街头小乞儿,还请了教书先生教他们读书习字。。。。。。”
“陛下,娘娘在江南开了好几家义诊医馆,招揽女医者,专门免诊金为民间穷苦女子医治各项疑难杂症。。。。。。”
“。。。。。。”
姬无渊每回听到关于她的消息,都会放下手中事务,独自待上一会儿。
或待在御书房,或站在城墙上遥望着江南方向,或在凤栖宫内看着满墙还未开花的海棠。
江晚棠做的每一件事都代表着她的所见,所闻,所想。
而姬无渊亦能从这些事情中大约的猜测出几分,她经历了什么,在想什么。
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江晚棠在成长。
没有他,没有依附于任何男人,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忙碌而充实。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转眼江晚棠已经离宫了有两个月余。
御花园内,那满园的桃树枝桠上,好似一夜之间长满了胭脂色的花骨朵。
今日早朝时,姬无渊难得的发了好大的天威,血溅金龙殿,震慑了前朝后宫。
原因是有人当朝谏言陛下多去后宫走动走动,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繁衍子嗣。
而那些后宫妃嫔眼见着没了江晚棠这个强劲对手,一个个也都蠢蠢欲动起来。
妄想着联合朝堂给姬无渊施压,让他重新宠幸后宫。
于是,便有了这样一幕。
金龙殿上,姬无渊单手撑头,姿态邪肆的坐在龙椅上,俯视着跪满大殿上乌泱泱一片的朝臣们。
而那大殿中央躺着两具新鲜的尸体,流向满地的血液还是热乎的。
“说啊。。。”
“怎么不说话了?”
“众爱卿,刚才不是一个个都能说会道的,怎么现在都哑巴了?”
姬无渊冷冷笑着看向众人,本就深邃的一双凤眸,寒意刺骨,满满的肃杀之意。
帝王盛怒,满殿大臣们跪伏在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们纷纷磕头求饶道:“陛下恕罪,臣等该死,求。。。。。。求陛下饶命!”
姬无渊眼皮未抬,嗤笑道:“呵,既是该死,还饶什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