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开始犹如一汪死水一般。
要么是不够爱,要么是在这场婚姻当中隐忍不发委屈求全。
一如苏慕晚这种性子,她可以不爱你,但绝对做不到委曲求全。
幸好、是苏慕晚。
让他觉得此生吃过的苦,受过的难,流过的血,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值得。
“蛮蛮————,”男人俯身轻轻唤她。
睡梦中的人嘤咛了一声。
他俯身,亲了亲人的面庞。
泛起无限温情。
09年行至最后三日。
腊月二十七,苏慕晚晨间起身,抱着被子朦朦胧胧的坐在床上。
发了许久的呆。
仍旧是觉得人起来了、灵魂不见了,直到身后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响起。
她略微疑惑的侧眸望去,见到的是男人睁着眼帘躺在床上望着她。
一只手,还在玩弄她的长发。
笑意悠悠,眸光之中是一眼望不穿的宠溺。
苏慕晚一惊。
见到傅君辞。
颇有种见到亲爹似的。
来不及细想,一转身,扎进了傅君辞的怀里。
昨夜吐得昏天暗地,她恍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梦到傅君辞回来了。不曾想一觉起来,这场梦成真了。
“狗东西,”她闷声喊着。
嗓音委委屈屈。
清秀的面庞蹭着傅君辞的脸面,跟只小奶猫见到了许久未曾归家的主人似的。
傅先生搂着人,一手落在她腰后,一手落在她发丝上轻缓的抚摸着:“还委屈上了?”
“恩————,”傅太太闷声回应。
清晨,男人清浅低俗的浅笑声在,在静谧的卧室里,显得极其放肆。
“嘶————还咬上人了?”
但这笑,没长久。
傅太太见不得他太得意。
凭什么她又是丧失自由,又是被孕吐所折磨。
这人却春风得意的不行?
“狗东西,”傅太太又道。
不似刚刚撒娇委屈的腔调。
相反的,还有那么点愤恨。
“好了好了,”傅先生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宽厚的掌心护在她腰后,待人躺平在床上时,这人才抬手,落在她的肚子上。
傅君辞不是没有摸过她的肚子,可今时不同往日,当那温热的触感抚摸上来时,苏慕晚只觉得浑身一颤。
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砰”的一下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