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晚看了眼厨房方向,点了点头,而后一边跨步向着厨房而去一边问跟宋思知浅聊着:“干什么去了?”
宋思知仍旧在动着脖子:“房方铭手中有个手术比较棘手,过去看了看,手术台上站了九个半小时,我现在浑身疼。”
苏慕晚这日,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袍在身,与傅君辞身上的那套淡蓝色的睡衣乃是情侣装,大抵是这也惹了人不开心,苏慕晚在挑选睡衣时都向着人靠了几分。
宋思知这话落地,走在身旁的人抬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取代了宋思知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脖子:“轻不轻?”
“重点,”宋思知道。
傅君辞并不是个喜欢做饭的人,下厨,也权属无奈之举。
往日里,苏慕晚识相,他做饭,她再不济也会端个凳子在边儿上陪着。
可今日,这人磨磨蹭蹭至今都未下来,一份牛排将煎好,配菜还没下,傅君辞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
搁下手中东西准备上楼去瞧瞧苏慕晚在磨蹭个什么劲儿的。
将一出厨房,就见宋思知趴在诺长的餐桌上,苏慕晚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袍在捏着她的脖子。
傅君辞心中的火,下了一半,还有一半。
下了一半是因苏慕晚下来了。
还剩一半是因他往日里身体稍有不适时,苏慕晚可没这么好心给他纾解过。
反倒是自己给她弄的次数多些。
夫妻二人的询问声同时响起。
宋思知抬眸,便见傅君辞着一身睡衣站在餐食门口,显然,这是她没想到的。
她想过今夜给苏慕晚做夜宵的是佣人,或者是厨师,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傅君辞。
宋思知的惊愕与错愕在傅君辞跟前无法掩饰。
在首都,宋誉溪宠俞滢,也会也会夜半三更起来给俞滢做夜宵,但这二人体现出来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
宋誉溪跟俞滢是青梅竹马,有着浓厚的感情基在。
她从不觉得惊讶。
但苏慕晚跟傅君辞不同。
这个男人富甲一方,偌大的傅公馆里佣人环绕,这些生活琐事要做也是旁人来做。
可这个年纪轻轻的富翁,却在干着与自己身份不相符之事。
“手术台上站久了,脖子疼,”苏慕晚温温回应傅君辞的话。
“宋医生还挺敬业,”傅君辞的手落在苏慕晚的掌心上,这凉飕飕的一句话让宋思知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咳嗽了声,伸手将苏慕晚的爪子扒拉开,且道:“失敬失敬,怎能让首富夫人给我捏脖子呢?我这脖子今日不洗了。”
苏慕晚听闻宋思知揶揄的话,狠狠的睨了人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不砍下来当标本?”
“百年之后,傅太太放心,”宋思知伸手摸了摸脖子道。
苏慕晚侧眸望向傅君辞,轻轻且柔声问道:“有多的吗?”
言外之意,他不仅得给苏慕晚做饭,还得给宋思知顺带一份。
傅君辞悠悠视线扫了眼苏慕晚,而后落在宋思知身上:“有点贵,宋医生怕是吃不起。”
宋思知:。。。。。。。。。。。。。。。。。。。。。。。。。妈的、这日天地的资本家。
“嗐!我减肥,你们吃,”资本家的心思最难猜,要是因为一顿饭就把自己吃穷了,实在是得不偿失,这种缺心眼儿的事儿宋思知是不会干的。
394: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夜间十二点整,傅公馆的餐室里,宋思知坐在椅子上望着傅君辞,后者目光平淡的凝着她。
月光倾泻在院子里给这夜的夜色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衣。
傅君辞与苏慕晚的一身淡绿色的睡衣再身,站在暖黄的餐室里,尤为令人心情舒畅。
一是俊男美女,二是淡蓝色的色彩足以缓解人的视线疲劳,且正是宋思知此时需要的。
宋思知说归说,但还是没起来,说不饿是假的,熬了半个通宵下来看见医院的饭菜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