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伸手折了跟大拇指粗的荆棘条,粗黑的树枝,如同玫瑰话的杆子似的,布满了到刺。
罗毕心中有什么预感一闪而过。
他总觉得这根枝条,没那么简单。
而这根枝条,也确实没那么简单。
地下室里,有两盏壁灯挂着,给漆黑的环境里添了抹光亮,铁门被咣当推开时,罗毕道:“手脚筋都挑了,他现在、废人一个,神志也不清醒。”
傅君辞低头望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如同犯人的傅江晨。
眼眸中没有丝毫温度可言,看着他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看着一个蝼蚁一般。
若是不犯事儿,他或许还能多活几天,可此时看着他苟延残喘地躺在地上傅君辞除了心中冷笑别无其他。
男人伸手,粗黑的枝条在那人身上拨了拨。
后者在昏暗的环境里缓缓睁开眼睑,见是傅君辞平静的容颜出现一丝缝隙。
霎时,他如困兽一般,嘶吼着咆哮着:“你这个畜生。”
傅君辞听到这些言语,不为所动,反倒是看着他在地上挣扎着而又不得其果的模样笑了笑:“想弄死我?”
“傅江晨,你若是此生安安稳稳的,我还能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在一起,可此时-------”他缓缓摇头,唇角笑意深了又深:“怕是不行了。”
“但我会让你活着,那加诛在我妹妹与母亲身上的伤我都会在你母亲哪里补偿回来。”
“你敢,”傅江晨沙哑的嗓音咆哮着,如同地狱里的厉鬼。
“你最好是多活几日,”傅君辞伸手,将手中的枝条递给罗毕,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动手。
罗毕伸手接过,而后手起手落,粗黑且带着倒刺的荆棘条狠狠的抽在傅江晨身上,那人硬气,忍着不叫出声。
傅君辞倒也不急,双手抱胸往后退了退,示意罗毕不要停。
枝条抽在肉上的声音与闷哼声交叉而来,而眼前如此污秽的场景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傅君辞似的。
直道,这人手机响起,他拿起看来眼号码,才转身往楼上而去。
主宅卧室内,苏慕晚刚躺下便被手机吵醒,那侧、邵从的嗓音传来:“老板,华亚说要见您。”
晨起晨起被吵醒,午休午休被吵醒,再加上昨夜没睡好,苏慕晚此时可谓是脾气上了头。
语气不善,甚至是带着些许冷喝:“钱打了吗?”
“还没、唐迟说,要当面给。”
慕晚躺在床上,心中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只见唐迟。”
邵从隔着电话都能听出苏慕晚火气肆起,赶紧挂了电话。
苏慕晚醒来,坐在床上脑子嗡嗡嗡的响着,见卧室门半掩着,她开口,高声呼唤傅君辞。
连续数句,傅君辞没来。
反倒是兰英急切的奔了上来,只因傅君辞出门时,叮嘱了句。
见人面色不佳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她心中一紧:“太太,先生去配楼了。”
慕晚坐在床上,抿了抿唇,久久未言,但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情绪让兰英不敢再多言语。
紧忙退了出去,一通电话拨给了傅君辞那。
那侧接起,兰英语调有些急切:“先生、太太醒来在找您,没见您,发脾气了。”
傅君辞心头一紧,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不到二十分钟,醒了?
“知道了,”傅君辞收了电话,跨大步往主宅而去,且步伐比来时更加急切。
傅君辞浑身汗津津的跨大步进主宅,先是去了一楼盥洗室洗了把手,而后接过佣人递过的毛巾擦了擦手,环顾四周不见兰英人:“兰英呢?”
“兰管家在楼上,先生,”佣人开口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