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叹了口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感情这东西,能不碰就不碰,碰了想出来,可就难了。
清晨五点,苏慕晚从梦中醒来,睁眼,望着洁白的屋顶有片刻失神,躺在床上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她动了动,只觉手臂有些僵硬,侧眸望去,便见傅君辞趴在床沿浅眠。
彼时的怒火在此时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她跟傅君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都是拿着刀子要人命的人谈什么谁好谁坏?
苏慕晚视线缓缓上移,望了眼吊瓶,见还剩大半。
她未动,惊醒了浅眠的傅君辞,男人一身带血的睡衣换成了家居服,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额头上贴着纱布。
“醒了?”
手臂得以解脱,,苏慕晚微微动了动。
而后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动手想去取吊瓶。
动作却没快过傅君辞。
“上洗手间?”
数月相处下来,傅君辞摸透了苏慕晚的性子,能让这人还没睡饱就起来的,只有生理需求。
晚上若是要喝水,她的解决之道是把自己踹醒去给她倒水。
“我来,”傅君辞伸手欲要去扶人。
却被苏慕晚躲开。
“蛮蛮,”傅君辞低低开口轻唤。
苏慕晚显然还是有气,望着傅君辞,不开口,不认输。
无声跟他僵持着。
二人僵持许久,唤来傅君辞一声低低的叹息,伸手将吊瓶挂回去,温声开口道:“我去喊兰英,你别乱动。”
见傅君辞低头,苏慕晚微微低了低眸子,套房的客厅内,兰英被喊醒,进屋,便见自家太太坐在洁白的病床上,低垂着头,看起来有些委屈,又有些可怜。
兰英走近,一手取下吊瓶,一手扶着苏慕晚下床。
平日里活泼躁动的人这日难得的乖巧了几分,兰英心中是真心急,主人家不好,她们这些做佣人的,怎能好过?
“虽然不知道太太跟先生为何争吵,可是闹到现在,您跟先生也未分出个胜负来,在闹下去,不好看了。”
成年人的话语不管是用何种语气出口都有那么几分规劝之意。
兰英这话,也不假。
她跟傅君辞而人暗中较劲个把星期也没能分出个胜负来,再闹下去,不好看了。
这得亏是没两家人在场,要是有两家人在场,还不一定如何呢!
兰英知道苏慕晚脾气不好,不敢在过多规劝。
点到即止。
心里虽不痛快,可这不痛快到底也没在展现出半分。
兰英这番话,显然是听进去了。
不然,这人也不会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