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辞闻言,面上表情稍有些晦暗难明,冷硬开口:“就如此?”
“是的,”医生道。
“去把方铭喊来,”傅君辞冷硬开口,语气中满满的透露着对医生的不满意。
医生还想说什么,徐放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出去,行至门口才道:“别多想。”
仅是如此极其不走心的宽慰了一句,而后,视线落在保镖身上道:“让方医生过来。”
“看到了?”罗毕问。
徐放面色沉重点了点头。
果真是一言难尽,如此惨状,怎好言语?
但徐放隐隐也能知晓这么点苗头,这二人冷战许久,苏副总又不是个温柔的性子,吵成这样,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
不一会儿,方铭紧忙赶来,原以为是傅君辞受伤,不曾想,不是。
方铭与傅君辞,算不上多好的矫情,但这些年,余瑟的身体一直是他在调养,在雇主与员工的关系之上二人又能说的上那么几句话。
方铭进来,起先是见到浑身是血的傅君辞,见人如此,一声倒抽声响起:“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我,”男人冷冷开腔,没什么情绪。
方铭这才瞧见,床上还躺了一位。
一时间,望着傅君辞的眼神多了那么些许的探究。
原以为是傅君辞对外的绯闻女友柳霏依,说起柳霏依,方铭还在了事见过傅君辞两回,他走进,想看看情况,脚步停在床边时,惊住了。
不是柳霏依。
“怎么?”他这忽然定住的脚步和惊讶的面容让本是坐在椅子上的傅君辞蹭的一下站起来,面上尽是不安。
方铭一下了然,如傅君辞这般的人,换对象实乃常事,他又何须惊讶?
“没,”他开口解释,拿起医生放在床头的骗子瞧了眼,做出结论:“轻微脑震荡,脑部有点瘀血,但不碍事,打几天消炎针就能痊愈。”
“反倒是你,看起来伤的不轻的样子,确定不处理一下?”傅君辞脸上、手上的血都结成了血块,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吓人。
“你确定?”傅君辞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反倒是在苏慕晚身上,见人面色寡白躺在床上,他如何都不相信只是打几天消炎针这么简单。
被质疑了医术多的方铭抿了抿唇,望着傅君辞语重心长道:“你今儿即便是把整个c市的专家请来会诊,也是一样的。”
“处理下伤口吧!万一人姑娘一会儿醒来见你如此模样,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这场混战,以苏慕晚晕倒和傅君辞认输未告终,罗毕想,应该是爱的吧!
不爱、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站在男人的角度而言,他觉得傅先生倾覆了真心,倘若没有付出真心,单单只是责任使然,谁会做到如此?
可他不否认,自家先生说的话----诛心。
明知苏慕晚幼年不顺寄人篱下,他却一字一句扎着人的心窝子。
那番话,太难听。饶是他是个男人都有些许觉得难受。
一个身处地狱的人好不容易见到了些许阳光,你却告知她,所见的阳光都是假的,这不是诛心是什么?
这种话,无论如何也不该对着自己老婆说,如果真的爱她。
质问傅君辞的那番话,也凶狠。
二人都心有阴暗。
罗毕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方铭拿着镊子将他手背上的玻璃渣一点点的取下来。
细碎的玻璃渣落在盘子上叮叮响,而坐在椅子上的人跟没事儿人似的,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多的苏慕晚身上,满面悔恨,瞧着令人心疼。
男人面色平静,似是丝毫不觉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