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吗?
不重。
轻飘飘的,跟屋子里养的两只猫似的。
心疼吗?
稍有些。
“胜券在握?”往主宅而去时,傅君辞悠悠问道。
这简短的四个字,随风传入苏慕晚的耳畔。
“迟早的事,”她悠悠开腔,蹭了蹭傅君辞的脖颈,长长的睫毛落在他脖子上让这人心头颤了颤,脚步未顿了片刻。
这声迟早的事,稍有些远阔。
而傅君辞却从中听出了其他含义。
“人世间最好听的话是寿终正寝,但不是人人都能配得上这四个字,蛮蛮加油。”
傅君辞的手段,极狠的。
傅家的叔伯此时依旧在受着他的磋磨,被他踩在地上不得喘息。
这世间,多的是人配不上这四个字。
“恩、加油,”她糯糯开腔,嗓音没了生气。
蹭着傅君辞的脖子,似有些暖洋洋的。
“老爷子跟教育厅的几位都及熟,蛮蛮这戏,怕是唱不久,”傅君辞在套她话。
他知晓老爷子跟教育厅的极为熟,她怎又不知道呢?
但没关系,这场戏,还有得唱。
“不急,”她淡淡开腔。
笑意悠悠。
唱不久也没关系,早死晚死终有一死,老爷子,一定要晚点死才好。
那样,才可以享尽这世间的所有磋磨,老有所终、寿终正寝之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她要让老爷子知晓,求生不能,求死不行的滋味。
“恩、不急,”傅君辞想,他担心个什么?
这小泼妇厉害着。
都能跟自己来往数回合,还怕一个几十岁的糙老头子吗?
“傅君辞,我有个问题想问,”行至景观地带,苏慕晚悠悠开口。
“恩?”男人尾音轻扬,示意她问。
“你为什么把傅公馆整的跟人名公园似的?”
“人民公园?”傅君辞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慕晚一本正经的点了点,恩了声:“人民公园。”
这话,不是暗讽他品位俗气没眼光吗?
“天黑了,你眼也瞎了吗?”这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
苏慕晚缩了缩脖子,在他身后躲着笑,那暗暗自喜的模样幸亏是傅君辞没瞧见。
台阶转弯,拾级而下时,傅君辞故意一脚踩空,跨大步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磨牙切齿的低斥声:“苏慕晚,你是吃了猪吗?这么重。”
女孩子都及其在意两件事情,一是脸,二是身材。
傅君辞先是说她脸不行,此时又说她吃了猪。
这仇,她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