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在右,为主。
政在左,为客。
而这般场所,苏家人是进不来的,论排名,还差。
老爷子掌管华众时,素来是坐高位的,可现如今,降临执掌华众,落的如此地步。
如今,这苏家女在季亥的牵引下进入这里,一来是露脸,二来,怎能说不是铺路?
自苏慕晚一进来,萧言礼内心深处的一句我曹险些随着喉间蹦出来。
待她坐下,萧言礼视线缓缓的移至傅君辞身上,见其神色淡淡瞧不出情绪。
这夜的应酬桌上,都是政商两界的人物,酒,不多,近乎没有。
大抵是人行至某一段位对于烟酒这些东西能少碰就少碰,颇为惜命起来。
但是少、并不代表没有。
往年的这个局,近乎都是清水局,但今日,当傅君辞举起杯子要敬季亥时,众人心里微微掂量了掂量这场聚会的走向。
一个场子里,只有一只领头羊。
而今日,这只领头羊是傅君辞。
有些人,杀人不用刀,无须多言。
仅是身份摆在那里就足以让人多掂量一分。
当傅君辞敬完季亥又望向苏慕晚,且扬了扬手中的杯子温温开腔,:“早有耳闻,苏副总。”
“承蒙抬举,傅董。”
傅君辞与季亥喝,只喝了一口,名为浅酌,客气一番。
傅君辞与苏慕晚喝,一口闷,无客气,就连寒暄之词都那般敷衍客套。
这一口闷,看似是给脸,也是下套。
而唯独萧言礼与苏慕晚二人知晓,傅君辞在搞她。
这人明目张胆的当着众人的面给她下圈套。
他开了这般头,饭桌上人人都端起杯子朝着季亥与苏慕晚而来,前有傅君辞一口闷,后来的这些人又怎敢细啄?
c市首富的本事她们本就望而生畏,眼前这局势,谁敢多言半分?
傅君辞这日,好比在鱼塘了扔了一把鱼食,底下的鱼儿蜂拥而上,将苏慕晚与季亥推入主场。
而这日,苏慕晚初次入场,众人手中端过来的,不是酒,都是面子。
她一个商场晚辈,前辈们将面子送到跟前来,你怎能不要?
何况还是眼前这等场合,何况她今日来本就是打开场子的。
这场应酬,傅君辞无疑是在给苏慕晚挖坑,一桌子三十来人一人一杯下来,也是够呛。
一旁,余江与萧言礼二人都知晓这二人有些许恩恩怨怨,但恩怨归恩怨,但也范不着在众多男人的酒桌上去为难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可看不过去归看不过去,谁会去抚了傅君辞的脸面?
一轮下来,酒足饭饱,她只占了前面两个字。
“苏副总好酒量,”他开的场,他结的尾。
傅君辞这日,心中因着愠火,为何?
在他看来,苏慕晚现如今走的这些路都是弯路,若是将婚姻关系公之于众,这场子里的哪个人不得上来扒着她?
绕道而行也不跟他开口?
那便好生磋磨磋磨。
不此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