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眸光深了几分。
“嗯,就那么一声,短促得很。”
傅简堂肯定道。
恰在此时,笃笃笃。
澄心叩门而入,脚步轻悄,将茶点一一摆好,又躬身退了出去。
沈晏垂眸:“照月公主呢?”
傅简堂呷了口热茶:“今儿一早回宫了,宫里派禁卫接的人。”
沈晏修长的手指紫檀木桌案上轻叩。
笃笃。
他双眼微眯起。
文府那声突兀的、短促的女人尖叫……
会是祁照月吗?
“你可别掉以轻心。”
傅简堂端起茶呷了一口。
“照月公主,一计不成,哪会善罢甘休。”
沈晏闻言:“文府喜事非去不可,至于接下来的寻常宴席都推了便是。”
傅简堂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点了点头。
“也好。”
……
慈宁宫
皇太后脸色铁青,凤眼含怒:“好大的胆子!
竟敢私自在宫外过夜!”
祁照月在侧边坐下,强撑着一身酸疼挺直了腰背,脸上挤出讨好笑意。
“母后息怒。”
“堂兄还让儿臣代他向您问好呢!”
皇太后脸色稍缓,依旧紧绷。
祁照月面上愈发可怜无辜:“昨夜儿臣在文家,一时高兴,多饮几杯,不小心就……”
她话只半句,尽是女儿家酒后的娇憨懊悔。
“这才宿在了文家。
母后,您可千万别生气!”
皇太后听闻“喝多”
,眉心一蹙,怒意顿消,转为担忧。
“胡闹!”
语气虽斥,关切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