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如今我在上海也算是闯出点名堂来了,梁威和于峻也来了上海,再给我一年时间,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顾山青道。
“上海帮派甚多,很多事,你要量力而行。”
“我知道的。大姐,我带你去我的地方看看。”
“改日吧。”沈鉴清实在没什么心情。
顾山青眸色微沉,看着大姐美丽但气血有些不足的脸,他知道大姐在伤心彭予成的失踪,那样的轰炸,他可不信他还活着。
就在顾山青刚离开时,车宏带着知贤进来:“沈小姐,不好了,二小姐不见了。”
“什么?”沈鉴清起身。
两人匆匆回到宅子,三夫人正着急地踱步:“这个死丫头,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她不知道现在外面乱得很吗?”
“三姨。”
“鉴清,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咱们带来的人都让他们出去找了,若是找不到,我,我。。。。。。”
“三姨,别着急。”沈鉴清拿起桌上含卉留下的信看起来,看完后对着知贤道:“去二小姐屋里,将桌上那份报纸拿来。”
“是。”
当沈鉴清看到那份报纸时,目光落在一则新闻上,上面写着某处起义,起义军与军队起了冲突,虽然以失败告终,却让人看到了希望之类的话。
“三姨,含卉信中说到了起义的事,她应该是去豫昌了。”沈鉴清道。
“豫昌?她去这里做什么?”三夫人不解地问。
沈鉴清想了想:“砚行以前可有说起关于豫昌的一些事?”
“豫昌?有,他曾跟予成说过,什么在豫昌有一定的武装力量,且那边敌人防守有些弱之类的,我也没怎么听,我想不起来了。”三夫人对这些事并不怎么关心,也不太听得懂,因此很少在意。
沈鉴清点点头:“那就没错了。车宏,你让人去豫昌的车站找人,希望还来得及。”
“是。”
然而,直到傍晚时分,彭含卉依然没有找着。
车宏花了钱让人打听,才知道她已经上了去豫昌的火车。
三夫人受不住这个打击,又病倒了。
是夜。
沈鉴清望着手中的镯子喃喃道:“予成,我们来上海三个月,如今含卉留信出走,三姨又病倒了。这三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你,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么累的。我不想再想你了,我要重新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说完,她将镯子摘下放到了石桌上的木盒里:“车宏,把它放到柜子里吧。”
“是。”车宏拿过盒子。
次日,沈鉴清送问诊的医生离开时,下人道:“小姐,有两位先生说要见您。”
沈鉴清来到客厅时,见到了两名六十开外的老者。
老者介绍了自已后,一位是上海知名的经济学专家冯云帆,另一个是收藏家陈铭,沈鉴清赶紧躬身行礼。
“沈小姐,这是予成在四个月前写给我们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