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说,“我管他紧不紧张,我现在更担心孙悦清。”
叶墨珲的手覆在她的手上道,“我给江焘打个电话。”
祝玫捉住了他没受伤的左手说,“你不怕他发疯?”
叶墨珲摇了摇头说,“先试探一下,反正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就希望他还有一点理智,教唆杀人是死刑,贪污受贿如果不上十个亿,还能留条命。”
祝玫听了,叹了口气,示意他打电话。
叶墨珲给江焘拨了电话。
江焘刚刚从魏芸倩那里得知,孙悦清居然和叶墨珲勾连在了一起,又惊又怒。
好在魏芸倩发现了,一大早,就让善心的邹善仁派了人去把孙悦清抓了回来。
江焘担心自己有什么把柄已经落在叶墨珲手上了,早上在市里开会都不安心。
一接到叶墨珲的电话,他更是有些惊慌,但仍然按捺下了紧张,走出了会场,尽量平静地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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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珲的语气一如往常,他道,“江区,上次提到渤东园那里,台星厂不是搬过去了吗?想把东区配套的三级道路修一修,这事我和钱绅、郑勇都提了,你看,建设局这里,是不是能够抓紧安排落实一下?”
江焘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他想,叶墨珲莫不是在试探自己?
于是他问,“你现在在哪里?”
叶墨珲说,“在医院,早上被车撞了一下。”
江焘顿了顿说,“哦,是这样啊,人没事吧?”
叶墨珲道,“受了点伤,没有大碍。”
江焘道,“自己保重。”
叶墨珲说,“谢谢。”
挂了电话,叶墨珲等通话确认中断之后道,“江焘知道了。”
祝玫问,“就是他干的,他肯定不会承认。”
叶墨珲又打了个电话给章坚。
章坚接起电话道,“墨珲区长,什么事?”
叶墨珲道,“章区,早上我在卤市街遇到一群歹徒砸店,我报警了,不知道后续要不要去警局做笔录?”
章坚道,“哦?还有这事?好的,我问一下。”
叶墨珲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
叶墨珲道,“章坚也知道了,也许是谢衡汇报的。你——”
祝玫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人都是会变的。我能理解,只是不接受而已。”
叶墨珲看着输液袋里的液体,一点一滴落下来,他说,“置身这样的环境里,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祝玫想到曾经的谢衡,“谢衡曾经想做一名飞行员,后来想做警察,可当他真的当了警察,却——”
社会这本书,满纸仁义道德,但实则缝隙里,写满了吃人二字。
祝玫回忆这些时候,说不上来的悲伤。
她道,“原来我曾经在瑞珂的时光,是那么美好而珍贵。”
当年她并不珍惜,可回头再看,那已经是最幸福的时光了。
“赏罚分明,公道公平,努力可以获得奖赏,愚蠢、懒惰会被惩罚,每年有三十天的带薪假。”
叶墨珲说,“最后那句可以不用说出来。”
祝玫说,“但我都折了钱了,因为陪着陈逢时,没法休假。”
叶墨珲哼了一声,倒是说,“瑞珂是很成熟的企业了,良好的组织会有成熟的管理模式,政府、企业、其他社会组织,都需要完善的制度,完善的运行机制,治理模式,否则就算高楼起得再快,早晚也是要塌的。”
祝玫说,“我真的很担心孙悦清,江焘把她带回去,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