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凉思道:“你还利用了我们。”
充州侯道:“你们不也在利用我吗?”
龙夜怀道:“所以你挑明关系是为了什么?”
充州侯道:“杀你们。”
龙夜怀道:“我真的看错你了。”
充州侯道:“此事成与不成我都是要杀你们,我留你们到现在就是想看看你们有多少能力能做多少事情。”
龙夜怀道:“侯爷好心计。”
充州侯道:“一个看问题悲观的人本来就不会对他做的任何事情抱有希望,悲观让我更冷静地去分析问题,所以我有的是耐心。”
龙凉思道:“一个悲观的人也可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吗?”
充州侯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什么能做到什么做不到。”
龙凉思道:“那侯爷认为可以杀死我们?”
充州侯道:“并没有这样认为。”
龙凉思道:“那为什么还要杀我们?”
充州侯道:“我渴望成功,但是总是失败,失败累积的多了就如一口闷气憋在心里,但是有很多事情又不得不做,所以我会拼命去做每一件事情,哪怕结果仍然是失败。我总是自怨自艾,所以我心很累。”
龙凉思低声道:“不得不做。”
龙夜怀道:“侯爷,你真的不应该做侯爷,位及侯爵却有你这样的心境怎么能成事呢?”
充州侯道:“是啊,我不应该做侯爷,我打算杀了你们后就找个地方粗茶淡饭过一生。”
龙夜怀道:“我发现面对一个悲观的人,就算将他贬得一文不值他也会认,所以这就是他最强大的地方。”
龙凉思道:“悲有悲的道,你的忧伤是你坚硬的护盾,悲观是你的力量,世上还真有很多事情说不清楚。”
充州侯道:“我有这么厉害吗?”
龙凉思道:“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我为之前轻看了你感到难过。”
充州侯长叹一声道:“我不怪你。”
车内的杀气很重很重,三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就如花慢慢开放之时不是花最美丽的时刻却是凝聚了所有力量绽放的时候,不然花怎么会开呢?三人都在蓄势,花开了,三人同时出手,马车被震得粉碎,三人也都相互震飞出去,旋即落地稳住身形。
龙凉思道:“你果然不简单。”
充州侯道:“我武功还不错。”
龙凉思道:“但是杀我们并不是易事。”
白流里目视远方,好像没听到龙凉思的话。他的眼睛很深邃,带着一股悲情的气质;又很朦胧,它就像遥远的夜空,包藏这无尽落寞的星。脸色忧郁,像是心中压着块愁云,忧郁的平静让人显得很安祥,这是他独有的灵魂。他看着远处出神,悲伤的人很容易出神,他仿佛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前面有一座碑上面写着“宣亭”二字,朔州侯白江秋从石碑的后面缓缓走出来,淡淡地说道:“你们能逃掉也一定不容易。”
龙凉思道:“是吗?”话音刚落,周围又出现了很多人,他们是护卫,白江秋的护卫,他们手握长剑,脸色凝重,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命在此刻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买下他们命的侯爷的。他们收了很多银子,有家室的留给了家人,每家室的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他们要想逃走,买下他们命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白江秋来到白流里身旁道:“八哥。”
充州侯道:“江秋,你来了。”
龙凉思、龙夜怀吃了一惊道:“朔州侯本不应该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才对。”
朔州侯道:“我对夺位的事情真的不感兴趣,我只是来帮我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