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崇礼剑法之高无人可及,他杀人的手法也令人汗颜,一剑穿喉,丝毫不拖泥带水,他出剑方向之刁钻精准更是寻常人所想不到。
敌人的剑向他喉咙此来时,他全然不避,迎面冲去,当对手以为此人是个鲁莽之人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文崇礼握剑的手瞬间张开,四指将剑送出一个手掌的距离后,用食指与中指夹住剑柄,直刺对手喉咙,速度之快已经到了敌人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地步,对手的剑总是停在他的喉咙之前无法刺入一分。
敌人一刀劈向文崇礼,文崇礼轻微闪身抓住他的前臂往前一带,用刀挡住了前方之人的兵刃,然后右手手起一剑斩断那人的胳膊,剑锋一转一剑又刺穿这刀客的咽喉,松开左手,向前一冲一剑斩去那断了胳膊之人的首级。
他是高手,但是在文崇礼的眼里高手和不同人没有什么不同,面对这么多武功不如自己还豁出性命要杀自己的人,就算是高手如果不一剑一剑的杀掉他们,自己也会被他们杀掉,何况普通人。
不少江湖高手丧生在他们的剑下,谭珺如来到楚山河身边道:“你就不用出手了,你还要主持大局。”
走上大殿的路除了躺着的死尸就没有站着的士兵了,楚山河很听话,转身向大殿走去,百顺侯、鱼小丸身边也没有士兵围杀他们。
百顺侯看着白依山走上来,心中怒火一冲三千丈,道:“白依山,你若想坐龙椅就必须从我身上跨过去。”说罢,腾身跃起,一戟劈下,楚山河微微一侧身躲过,楚山河身上衣服破了,大小伤势不下十处,身体已不太灵活,虽然躲过了但是还是被百顺侯戟身所带的内力震了一下。
鱼小丸大喝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义王被刺杀时究竟是谁在帮助你吗?”
百顺侯冷笑道:“明白,我怎会不明白,可是这管我什么事呢?”说罢,将戟提起来又是一挥可这戟刚挥至一半,百顺侯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血是黑的,楚山河赶紧搀扶住百顺侯,用内力封住他的经脉,低声道:“中毒了,而且很深。”
此时百顺侯府的管家不知道从哪里来,连忙跪下道:“侯爷,请您手下开恩放过我家侯爷吧,您看在……您看在……”
楚山河道:“带他走,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管家带着百顺侯离开了。
白启兴赶紧追了出来道:“管爷爷,你带皇叔去哪里?”
管家道:“义王,这……天下之大总是有容身之所的。”
白启兴道:“我也要走。”
管家道:“义王,恕臣无能,你跟着侯爷只会更危险。”说完看了看楚山河。
白启兴退了两步低声道:“危险?”
曾凡破口大骂道:“妈的,怎么又来了些不是人的家伙,照着样子来百十个江湖高手也不够他们杀,真是该死,希望这些虾兵蟹将能拖死他们。”
这不是天下打乱,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一阵雄浑豪迈的号角声悠悠扬扬的飘来,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人们心中想道:“这不是军场上的号角声吗?怎么在这里出现了?”所有人心中都疑惑。
眼见一队重甲军缓缓向这座宫殿行进,任何喊杀生都没有盖过这号角声,尤其是在回音如此清澈的皇城之中,所有人纷纷退了下去。
在楚山河身边的鱼小丸问道:“这该不会是你搬来的救兵吧。”
楚山河道:“我可没请这路神仙。”
为首的人身穿一身素袍,面容可亲,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者,后面跟着三匹马,有两匹马上坐着身穿甲胄的将军,中间一匹马上坐着的人没有穿军甲,一身素衣。
楚山河远远望下来道:“关丞相?”
那为首的老者是关海升,两位将军一位是关则平,一位是关则安,中间那位是关则宁。
关海升下了马,缓缓向大殿走来,身边自有开路士兵将台阶上的尸体扔到一边,勉强开出一条血路。
关则宁未看楚山河一眼,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位老丞相究竟要做什么。他来到高出,道:“如今白氏天下大乱,我们关家理应出手相助,但是奈何白家出了一堆扶不上墙的货色,所以这皇位当有强者来居之。”
曾凡道:“老头子,你说的强者莫不是你自己吧,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关海升道:“非我,而是我们关家。”
楚山河笑道:“为何?”
关海升道:“兵。”
楚山河道:“我们都有兵。”
关则宁突然大声道:“三百万够吗?”
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有人道:“什么?三……三……三百万?”
楚山河道:“看来你们已经蓄谋已久了,恐怕除了‘南天门’所有地方的兵力都被你门调集过来了。”
关则宁道:“没错。”
楚山河道:“好厉害的关丞相。”
关则宁道:“如今天下大势还在你手里掌握着,你让不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