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赵家麟整理好衣着,带着几本书,来到了县学。县学位于云溪县的中心地带,规模宏大,门口挂着“云溪书院”的匾额。走进书院,只见里面古木参天,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不少秀才正在院子里读书、讨论。
王教谕早已在书院的讲堂前等候。王教谕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举人,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看到赵家麟,他笑着迎了上去:“赵举子,久仰大名!今日能邀请到你来讲课,真是我云溪书院的荣幸。”
“王教谕客气了。”赵家麟躬身行礼,“学生才疏学浅,今日前来,只是想和各位同窗交流一下学习心得,谈不上讲课。”
王教谕笑了笑,带着他走进讲堂。讲堂里已经坐满了秀才,大多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到赵家麟进来,都纷纷起身行礼。赵家麟走到讲堂中央的讲台上,放下手中的书,目光扫过台下的秀才们,开口说道:“各位同窗,今日我想和大家聊一聊《论语》中的‘仁’字。”
他没有照本宣科,而是结合自己的理解和现实中的例子,深入浅出地讲解“仁”的含义。他说:“‘仁’并非虚无缥缈的概念,而是体现在日常生活的点滴之中——对父母的孝,对朋友的信,对百姓的爱,都是‘仁’的体现。作为读书人,我们不仅要精通典籍,更要将‘仁’融入心中,用自己的才学造福百姓,这才是读书的真正意义。”
台下的秀才们听得入了迷,不少人还拿起笔,认真地记录着。王教谕坐在一旁,也频频点头,眼中满是赞赏。赵家麟越讲越投入,偶尔还会和台下的秀才们互动,解答他们的疑问。
讲课结束后,不少秀才围了上来,向赵家麟请教学习上的问题。赵家麟耐心地一一解答,直到夕阳西下,才离开了县学。
回到家后,赵家麟刚坐下,就感觉到脑海中再次传来一阵温热。他心中一动,连忙闭上眼睛感知——只见丹田处的文气更加浑厚,甚至有了一丝凝聚成“文胆”的迹象!
他惊喜不已,知道这是因为他今日讲课,引动了天地间的才气,得到了天道的认可。在这个世界,读书人不仅要自己领悟典籍,还要将知识传授给他人,造福一方,才能得到更多的才气加持,更快地提升文位。
接下来的日子,赵家麟更加勤奋地研读典籍,偶尔还会去县学讲课,或者去乡下给百姓们讲解农桑知识、普及律法。他的声望在云溪县越来越高,百姓们都尊称他为“赵先生”,不少读书人也纷纷前来拜师求学。
这天,赵家麟正在院子里给学生们讲课,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过——是周大人身边的衙役。他心中一动,让学生们先自行学习,自己则走出院子,叫住了衙役:“这位大哥,请问是县衙有什么事吗?”
衙役看到他,笑着说:“赵先生,是好事!周大人让我来通知您,青州府要举办‘文会’,邀请各州府的举子参加,周大人已经推荐了您,您收拾一下,明日就可以出发去青州府了。”
“文会?”赵家麟眼前一亮。他知道,青州府举办的文会,是青州地区最高规格的文人聚会,不仅有各州府的举子参加,还有不少翰林、大儒会亲临指导。在文会上若能表现出色,不仅能得到更多的才气加持,还有可能被大儒看中,收为弟子,甚至得到举荐,直接参加会试!
“多谢大哥告知,我明日一定准时出发。”赵家麟连忙道谢。
衙役走后,赵家麟回到院子里,心情激动不已。他知道,这是他提升文位、扩大影响力的绝佳机会。他立刻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前往青州府。
赵文轩和柳氏得知消息后,也十分高兴,连忙帮他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柳氏一边给他收拾衣服,一边叮嘱道:“家麟,到了青州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与人争斗,凡事多忍让。”
“娘,您放心,我知道分寸。”赵家麟笑着安抚道。
第二天一早,赵家麟告别了父母和学生们,背着行李,踏上了前往青州府的路。他骑着一匹白马,沿着官道缓缓前行,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青州府的文会,将会是他儒道之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他必须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展现自己的才学,为自己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官道两旁,田野里的庄稼长势正好,百姓们在田间劳作,偶尔还能看到几个读书人骑着马,朝着青州府的方向赶去。赵家麟看着这一派祥和的景象,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文位,将来成为一名大儒,用自己的才学守护这方百姓,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赵家麟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争吵声。他心中一动,催马向前,只见前方的路边,几个地痞流氓正围着一个年轻的书生,抢夺他的行李和书籍。
“住手!”赵家麟大喝一声,催马冲了过去。
那几个地痞流氓看到赵家麟穿着举人的服饰,骑着白马,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为首的地痞强装镇定地说:“你……你是谁?少管闲事!”
赵家麟从马上跳下来,走到那个书生身边,将他扶起来,然后冷冷地看着那几个地痞:“我是云溪县的举子赵家麟。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抢夺书生的财物,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那几个地痞听到“举子”二字,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扔下抢来的行李和书籍,跪地求饶:“赵举子饶命!我们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
赵家麟看着他们,语气严肃地说:“今日我暂且饶了你们,若再让我看到你们为非作歹,定不轻饶!还不快滚!”
那几个地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赵家麟转身看向那个书生,只见他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脸上满是感激:“多谢赵举子出手相救!在下是青州府临县的秀才苏文,正要去青州府参加文会,没想到遇到了歹人。”
“原来是苏兄。”赵家麟笑着说,“我也是要去青州府参加文会,不如我们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苏文大喜过望:“多谢赵兄!若能与赵兄同行,真是在下的荣幸!”
两人收拾好行李,骑着马,一起朝着青州府的方向走去。路上,两人聊起了儒家典籍和学习心得,越聊越投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苏文告诉赵家麟,他家里贫寒,这次去参加文会,是想在文会上展现自己的才学,希望能得到某位大儒的赏识,获得资助,继续求学。赵家麟听了,心里很是敬佩,也更加坚定了要在文会上好好表现的决心——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能帮助更多像苏文这样有才华却家境贫寒的读书人。
两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抵达了青州府。青州府比云溪县大得多,城墙高大巍峨,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准备明日去文会的举办地——青州书院报到。
第二天一早,赵家麟和苏文来到了青州书院。青州书院是青州地区最有名的书院,规模宏大,建筑古朴典雅。书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举子和秀才,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文会。
赵家麟和苏文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赵家麟!”
他转身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人正带着几个随从,神色不善地看着他。这个年轻人,正是青州知府的侄子张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