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坐在太师椅上(特意从明善城带来的),看着这一切直点头,突然往李如龙手里塞了个锦囊:“这是给巴黎分馆的选址图,我让沈浩标了几个地方,都离菜市场近,方便老周开糖糕铺。”锦囊里还夹着张纸条,是老头用毛笔写的“聚义巴黎”,笔画里带着股不服输的劲。
露比突然拉着群法国孩子往铁塔下跑,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块糖糕,要去给铁塔“喂”点甜的。阿颂举着非洲鼓跟在后面,鼓点敲得像首告别曲,却又透着股“我们还会回来”的期待。
李如龙站在展台前,望着铁塔下跳动的人影,突然觉得聚义拳馆真的成了棵会走路的树。根在明善城,枝叶却伸到了巴黎的春天里,伸到了孩子们的笑声里,伸到了糖糕的甜香里,伸到了不同语言喊出的“你好”里。
沈浩举着摄像机拍个不停,镜头扫过攒动的人头,扫过“世界靶”上的红绳,扫过老周蒸笼里的白雾,最后定格在秦老头的笑脸上。“电影节组委会刚才来说,”沈浩的声音带着兴奋,“想把《会长大的拳馆》做成系列纪录片,下一站去非洲拍分馆的故事。”
李如龙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巴黎的分馆选址在等着确认,非洲的“糖糕工坊”盼着老周去剪彩,德国的“中西年货节”要筹备,泰国的新拳馆等着开业……甚至连法国大厨的“巴黎遇见明善城”甜点,都在等着印上铜令牌的图案,把聚义拳馆的味道,刻进巴黎的味蕾里。
秦老头突然往他手里塞了块糖糕,是用法国红酒和明善城的桂花做的:“尝尝,这叫‘他乡遇故知’。”老头的金牙在彩灯下闪,“明天去埃菲尔铁塔,我教你刻字,把‘聚义’二字刻在最高处,让全世界都看见。”
远处的铁塔突然闪起灯,像棵会发光的圣诞树。露比和法国孩子们举着糖糕在灯下转圈,红头巾在光里划出圆圈,像个永远不会闭合的环。李如龙咬着糖糕,甜香混着红酒的醇,在舌尖漫开,像明善城的雨,像曼谷的佛光,像非洲的星空,像巴黎的春天,所有的牵挂都融在了一起。
他知道,只要这味道不散,聚义拳馆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带着铁塔的光,带着塞纳河的水,带着世界各地的风,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巴黎的晨光带着铁塔的剪影,斜斜地照在聚义拳馆的展台上,老周的糖糕蒸笼结了层薄薄的霜,被阳光一晒,立刻腾起白雾,裹着红酒香漫过塞纳河的堤岸。李如龙蹲在展台后擦铜令牌,露比和阿颂正往每个仿制品上系法国国旗色的丝带,红、白、蓝缠在原本的红绳上,像给令牌系了条小花裙。
“埃菲尔铁塔的管理人员来啦!”沈浩举着相机跑过来,镜头对着个穿制服的法国男人,“说秦老昨天在铁塔二层刻的‘聚义’二字火了,游客都在那儿拍照,要请咱们去给那地方挂牌——‘世界武术友谊点’。”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证书,“官方刚发的,说这是铁塔上第一个以功夫命名的景点。”
秦老头正坐在太师椅上,用拐杖头敲着份巴黎地图,金牙在晨光里闪得像颗铜钉。“把分馆开在蒙马特高地,”老头往地图上戳了戳,“那儿艺术家多,懂咱们的‘刚柔相济’。”他往李如龙怀里塞了块木牌,是连夜让木工做的,上面刻着“聚义巴黎”四个中文,旁边配着法语“武术之家”,“挂在馆门口,比招牌管用。”
木牌的边角还留着毛刺,秦老头用砂纸磨了半夜,说“不能扎着外国朋友的手”。老周凑过来看,突然往木牌缝隙里塞了把桂花:“明善城的土,巴黎的风,混在一起才香。”
法国大厨推着辆餐车过来,车上摆着新做的“太极马卡龙”,绿白两色的圆饼拼成阴阳鱼,中间夹着老周的芝麻糖糕馅。“昨天卖了三百份!”大厨举着马卡龙笑,“有个电影导演说要拍部功夫美食片,让您当武术指导,我当美食顾问。”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剧本大纲,女主角的名字叫“糖糕”,男主角叫“令牌”。
查猜带着泰拳弟子在铁塔下练“云手肘击”,阿颂的动作被晨光拉成长影,肘尖划过空气的声音混着游客的惊叹。“曼谷分馆的图纸批下来了,”查猜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设计图,拳馆的屋顶是太极图的形状,训练场的地面嵌着泰式藤条,“我爸说要请您去当名誉馆长,每月飞趟曼谷教‘化劲’。”
如虎和体校队友们正帮非洲孩子视频连线,屏幕上,露比的妹妹举着块刚烤好的糖糕饼干,上面用可可粉画了座铁塔:“这是给龙哥的礼物,等我长大了,要去巴黎学太极。”王教练突然抢过手机喊:“让她也练练举重!非洲的孩子能举杠铃,也能练云手!”
中午的塞纳河畔飘起面包香,老周的糖糕摊和汤姆的啤酒车摆在一起,成了“最受欢迎组合”。德国孩子教法国游客说中文绕口令,“四是四,十是十”的声音混着非洲鼓点,引得鸽子都落在展台上,啄食掉在地上的糖糕碎屑。
“国际武联主席来了!”沈浩拽着李如龙往人群外跑,主席正举着块铜令牌糖糕,用中文说“好吃”。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份文件:“要在聚义拳馆设‘世界武术认证中心’,以后各国的功夫教练,都得来明善城考试,考不过的,就跟老周学炸糖糕。”
秦老头突然对着主席鞠了一躬,动作虽然慢,却透着股郑重:“我有个请求,”他往展台后指,“把每年的6月18号定为‘世界武术友谊日’,就从聚义拳馆开始,那天所有人都不打比赛,只教孩子练‘自卫三式’,分糖糕吃。”
主席握着老头的手笑:“就这么定了!”他往秦老头手里塞了枚徽章,“这是‘终身武术成就奖’,比任何金牌都珍贵。”徽章的背面刻着行小字:“止戈为武,聚义为家”。
傍晚的铁塔亮起闪灯,像串掉在夜空里的钻石。露比和阿颂带着法国、德国的孩子们,在广场上用粉笔画了个巨大的太极图,每个阴阳鱼里都写满了不同的文字——中文的“武”,法语的“友谊”,德语的“和平”,斯瓦希里语的“家人”。
李如龙站在图中间,看着孩子们围着圆圈练“云手”,突然觉得这太极图像颗跳动的心脏,把所有肤色、所有语言的心跳都连在了一起。秦老头坐在太师椅上,跟着节奏用拐杖敲地板,嘴里哼着明善城的童谣,金牙在灯光下闪得格外亮。
沈浩举着摄像机,拍下这动人的一幕:老周教法国大厨揉面团,查猜和主席比划泰拳,杰森从非洲视频连线,屏幕上的孩子们正对着铁塔的方向敬礼。“纪录片的续集就叫《聚义巴黎》,”沈浩的声音带着哽咽,“下一站去非洲,再去巴西,去所有有聚义分馆的地方,拍一辈子都拍不完。”
李如龙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世界武术友谊日”等着第一个夏天,巴黎分馆的木牌要挂在蒙马特高地,非洲的“认证中心”分校在打地基,泰国的名誉馆长聘书躺在行李箱里……甚至连那只总来啄糖糕的鸽子,都像成了展台上的固定成员,每天准时来“打卡”。
露比突然举着张画跑过来,画上的埃菲尔铁塔顶端,挂着个巨大的铜令牌,红绳垂到地面,系着明善城的聚义拳馆、曼谷的分馆、非洲的糖糕工坊、巴黎的展台……像串挂在世界脖子上的项链。“汤姆弟弟画的‘世界令牌’,”露比的红头巾上沾着粉笔灰,“他说明年要把画印在t恤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家。”
李如龙把画贴在展台上,旁边是秦老头的“终身成就奖”徽章。铁塔的灯光又闪了起来,映得画纸上的红绳像在流动,把所有牵挂都缠成了团暖烘烘的线。远处的塞纳河上,游船正播放着巴西纪录片的片段,聚义拳馆的青石板在屏幕上泛着光,和巴黎的夜色融在了一起。
他知道,只要这光不灭,聚义拳馆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带着铁塔的璀璨,带着塞纳河的温柔,带着世界各地的糖糕香,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巴黎的蒙马特高地总弥漫着颜料与咖啡混合的气息,聚义拳馆巴黎分馆的木牌在晨雾里泛着柔光,“聚义巴黎”四个中文被朝阳描上金边,旁边的法语“武术之家”像句温柔的注解。李如龙踩着鹅卵石路往馆里走,露比和阿颂正用粉笔在门前画太极图,粉灰混着露水在石板上洇开,像幅会呼吸的画。
“非洲分馆的视频电话等了半小时了!”沈浩举着平板电脑从馆内跑出来,屏幕上的非洲孩子挤成一团,露比的妹妹举着块写着“6。18”的木牌,用中文喊“友谊日快乐”。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海报,“国际武联刚发的,第一个‘世界武术友谊日’,主会场就设在明善城,巴黎、曼谷、非洲分馆搞分会场,秦老说要亲自敲开场锣。”
馆内的装修带着浓浓的明善城味道——青石板铺的地面从国内运过来的,暖房的玻璃上贴着张大爷写的“道法自然”,墙角的炭火盆烧着疤子寄来的废木料,火苗舔着木柴的声音,像极了聚义拳馆老院子里的响动。秦老头正坐在太师椅上,给法国学员讲“五行拳”,手里举着老周寄来的糖糕模具:“金要像杏仁那样脆,木得像青梅那样韧……”
法国大厨推着餐车进来,车上摆着“友谊日特供”甜点——太极马卡龙中间夹着非洲可可糖糕,旁边摆着泰式椰浆拳套造型饼干。“昨天跟老周视频学的,”大厨举着甜点笑,“他说要让每个分会场的人都吃到同一种味道,这才叫‘一家亲’。”餐车最下层,放着个巨大的糖糕,上面用巧克力酱画了面融合了各国元素的旗帜,太极图嵌在中间,像颗不变的初心。
查猜从曼谷打来视频,镜头里的泰拳馆挂着“聚义曼谷”的匾额,弟子们正往藤靶上贴各国国旗。“我爸说要表演‘藤靶碎核桃’,”查猜举着颗核桃对着镜头,“用太极的‘寸劲’,让非洲和法国的朋友看看,泰拳也能玩巧劲。”他突然往镜头外喊,“阿颂的妈妈做了芒果糯米饭,要寄给所有分会场,说这是‘泰国的糖糕’。”
如虎和体校队友们在明善城的主会场布置,视频里传来王教练的大嗓门:“太极举重表演台搭好了!”如虎举着手机转了圈,聚义拳馆的老牌坊下,“义”字石片被鲜花围了起来,旁边摆着从各分馆运来的信物——巴黎的铜铃、曼谷的藤条、非洲的红土、德国的啤酒杯,最中间是秦老头那枚磨得发亮的铜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