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安,曹操左臂伤势日益严重,心中郁闷,病情渐重。
这日,曹操召白凤翎、荀彧等人到榻前,嘱托后事:“我纵横天下三十余年,灭袁绍,破吕布,定北方,却未能一统天下,实乃憾事。我死后,可立曹丕为世子,望你们辅佐他,完成我未竟之业。”
荀彧、白凤翎等人含泪应道:“我等定不负主公所托!”
曹操又看向白凤翎:“白仙长,我知你非池中之物,助我多年,感激不尽。我死后,你可自行离去,或留下辅佐曹丕,全凭你意。”
白凤翎道:“曹大人放心,贫道会辅佐世子,安定天下。”
曹操微微一笑,溘然长逝。
曹操死后,曹丕继位,逼迫汉献帝禅位,建立魏国,定都洛阳。白凤翎虽未在朝为官,却时常为曹丕出谋划策,助他稳定政权,平定叛乱。
这日,白凤翎立于洛阳城头,望着下方繁华的都城,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与曹操初遇于官道,想起一同讨董卓、战吕布、破袁绍,想起赤壁之败、汉中之失,一幕幕如在眼前。
“杀劫未尽,历劫未终啊。”白凤翎轻叹一声,转身走下城头。
远处,江东孙权、西川刘备也已称帝,三国鼎立之势已成。战火依旧纷飞,百姓仍在受苦,他的路,还很长很长。
忽然,天边传来一声鹤鸣,南华老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凤翎,红尘历劫,非为杀伐,乃为悟心。你已见人间百态,知兴衰更替,接下来,便要看你如何抉择了。”
白凤翎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迈步向城外走去。他知道,三国的故事还在继续,而他的历劫之路,也将在这乱世之中,书写新的篇章。或许有朝一日,他能真正勘破杀劫,寻得那一线生机,也为这苦难的人间,带来些许安宁。
曹丕篡汉建魏的消息传到成都,刘备闻讯大哭三日,随后在诸葛亮等人的拥戴下登基称帝,国号汉,史称蜀汉。江东孙权见状,也于数年后称帝,国号吴。三国鼎立的格局正式形成,天下战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白凤翎并未留在洛阳朝堂,只在曹丕登基之初点拨了几句吏治要点,便悄然离开。他换上一身普通布衣,背着简单行囊,沿着当年随曹操征战的路线缓缓而行。从官渡古战场到赤壁江边,从徐州城头到汉中栈道,所过之处,残垣断壁间已长出新草,流离的百姓在废墟上重建茅屋,只是孩童们听着父辈讲述的战事,眼中总带着对兵戈的恐惧。
这日,他行至荆州地界,恰逢蜀军魏延部与魏军曹真部在此对峙。两军阵前,喊杀声震耳欲聋,箭矢如飞蝗般掠过天空。白凤翎隐在山岗密林间,看着下方浴血厮杀的士兵,其中不少都是面黄肌瘦的少年,握着刀枪的手还在颤抖。
“道长,快躲躲吧,一会儿打过来了!”一个拾柴的老汉拉了拉他的衣袖,满脸惶恐。
白凤翎问:“老丈,这荆州连年打仗,你们怎么还不搬走?”
老汉叹道:“往哪搬呢?天下之大,哪处没有仗打?这里好歹是祖祖辈辈的根,死也死在这儿了。”说罢,背着半捆枯枝,佝偻着腰往破屋里钻。
正此时,蜀军阵中冲出一员大将,身披红袍,手持长刀,正是魏延。他高声喊道:“曹真匹夫,敢与我一战否?”
魏军阵中,曹真拍马而出,两人刀枪相交,战在一处。激战数十回合,曹真渐渐不支,拨马便逃。魏延率军掩杀,魏军溃败,不少士兵慌不择路,坠入旁边的深沟。
白凤翎望着沟中挣扎的士兵,指尖微动,数道真气悄然射出,将沟边的藤蔓缠成绳索。几名士兵抓住绳索,侥幸爬了上来,惊魂未定地往后方逃去。
夜幕降临时,蜀军大营中,魏延正庆功饮酒。忽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士兵来报:“将军,营外有个道人求见,说有要事相告。”
魏延醉醺醺地说:“什么道人?不见!”
士兵道:“那道人说,若将军不见他,今夜大营必有火灾。”
魏延怒起:“放肆!带他进来!”
白凤翎走进帐中,看着满桌酒肉,淡淡道:“将军连胜数场,可知骄兵必败?”
魏延喝道:“你这道人,敢来教训我?”
白凤翎道:“魏军虽败,却未损根基。曹真狡诈,今夜必袭营,且会用火攻。将军若不信,可在营外壕沟中注满水,多备沙土,以防不测。”
魏延半信半疑,但想起白日魏军坠沟的惨状,还是下令照做。
深夜,曹真正如白凤翎所言,率军偷袭蜀营,放火烧寨。但因壕沟有水,沙土充足,火势很快被扑灭。魏延率军反击,大败魏军,擒获数员大将。
次日,魏延亲自来到白凤翎住处,倒身便拜:“多谢仙长救命之恩!若不是仙长提醒,我军必遭大败!”
白凤翎扶起他:“将军不必多礼。我只是不忍见生灵涂炭罢了。”
魏延道:“仙长有如此才能,何不留在军中,辅佐我主,一统天下?”
白凤翎摇头:“我乃方外之人,不愿参与纷争。只是劝将军一句,用兵之道,在于安民,而非杀伐。”
说罢,白凤翎转身离去,留下魏延愣在原地,若有所思。
数月后,白凤翎来到成都。此时诸葛亮正准备北伐,城中粮草堆积如山,士兵往来穿梭,一片忙碌景象。他寻了处茶馆坐下,听邻桌的书生议论朝政。
“听说丞相要亲率大军北伐,恢复中原呢!”
“唉,连年征战,百姓早已不堪重负,何苦再动干戈?”
“你懂什么?这是匡扶汉室,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