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会知道的。在位的国王……我说在位的国王,您一定猜得出为什么这样说。”
“猜不出……为什么?”
“因为两个人都合法地享有他们的出世带给他们的权利,都应该成为国王。这是您的意见吧?”
“这是我的意见。”
“肯定吗?”
“肯定。孪生子是有两个身体的一个人。”
“我喜欢一位象您这样有势力有威望的法学家对我作出这个结论。那么我们都认为这两个人有同样的权利,这是毫无疑问的了,对吗?”
“这是毫无疑问……可是,我的天主!多么奇怪的事情啊!”
“您还没有听完呢。耐心点!”
“啊!我会耐心的。”
“如果您愿意的话,天主会给受压迫的孩子带来一个报仇者,一个支持者。有时在位的国王,篡位者……您完全同意我的意见,对吗?心安理得、自私自利地享受着最多只有一半的继承的权利,这就是篡位。”
“篡位这个字眼用得很恰当。”
“我再说下去。天主愿意篡位者有一个才能卓越、心胸开阔的人,一个品格高尚的人做他的首相。”
“这很好,这很好,”富凯叫着说,“我明白了,您是指望我帮助您来补救对路易十四的可怜的兄弟所犯的过错,是不是?您想得太好了,我会帮助您的。谢谢,德·埃尔布莱,谢谢!”
“完全不是这回事。您没有让我把话说完,”阿拉密斯毫无表情地说。
“我不开口了。”
“我说过,富凯先生身为在位的国王的大臣,受到国王的厌恶,他的财产,他的自由,也许还有他的生命,都受到严重的威胁,这种威胁来自国王层出不穷的阴谋和难以捉摸的仇恨。但是天主始终要拯救被牺牲的亲王,他准许富凯先生也有一个知道国家秘密的忠实的朋友,这个朋友有力量在心中保持这个秘密二十年之久以后,现在感到有力量把它公诸于世了。”
“别讲得太远,”富凯说,他头脑里全是一些宽容的想法,“我了解您,我全都猜到了。当我被捕的消息传到您那儿以后,您去找了国王,您向他哀求,他拒绝听您说话,于是您就用这个秘密进行威胁,用要揭露秘密进行威胁。路易十四吓坏了,怕您真的把内情讲出去,不得不同意他原来拒绝您慷慨说情的事。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您控制住了国王;我明白了。”
“您什么都不明白,”阿拉密斯回答说,“我的朋友,您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此外,请允许我对您说,您太不重视逻辑推理,您没有很好地运用您的记忆力。”
“您说什么?”
“您知道在我们谈话开始的时候,我强调指出的是什么呀?”
“是的,陛下对我的仇恨,无法克制的仇恨!可是什么样的仇恨能顶得住要揭露秘密的威胁呢?”
“揭露秘密的威胁?哎!在这儿您又缺乏逻辑推理了。怎么!您以为如果我对国王揭露了这个秘密,我现在还能活着吗?”
“您在国王那儿没有待上十分钟。”
“就算这样吧!他没有时间叫人把我弄死,但是,他有时间叫人塞住我的嘴,把我扔到地牢里。得啦,推理要严密,真见鬼!”
后面这句话完全是火枪手说的口头禅,是一个从来不疏忽的人无意之中说出来的,富凯听到后不得不认识到一向镇静的、不可捉摸的瓦纳主教已经激动到了什么程度。他全身发抖了。
“此外,”瓦纳主教在克制住自己以后,又说道,“如果我使您,国王已经十分仇恨的您,遭受比年轻的国王的仇恨更可怕的仇恨,我能算人吗?我能算一个真正的朋友吗?偷他的钱,这算不了什么,向他的情妇献殷勤,这也是小事情,可是,把他的王冠和他的荣誉拿到您的手上,瞧着吧!他真想亲手把您的心挖出来。”
“您一点儿没有让他知道您的秘密?”
“我宁愿吞下米特里达特①想长生不老二十年里吞下的所有的毒药,也不会让他知道。”
“您干了些什么?”
“啊!问题就在这儿啦,大人。我相信我将引起您身上的某种兴趣。您一直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