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密斯思索了片刻。
“别说吧,”富凯大声说,“还来得及。”
“您记得路易十四诞生时的情况吗?”主教低下双眼说。
“就象在眼前一样。”
“您听见别人说过这次诞生中的某件特别的事吗?”
“没有,除了听说国王确实不是路易十三的儿子。”
“这对我们的利益和王国的利益都毫无关系。法国的法律说,有一个法律承认的父亲,他就是他的父亲的儿子。”
“这是不错的,可是,如果关系到家族的素质,事情就严重了。”
“这不过是次要的问题。那么,您一点不知道那件特别的事了?”
“一点不知道。”
我的秘密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啊!”
“王后生的不是一个儿了,而是生了两个孩子。”
富凯抬起头来。
“那第二个死了吗?”他说。
“您就会知道的。这一对孪生子应该是他们母亲的骄傲和法兰西的希望,可是国王的软弱,他的迷信,使他担心两个权利相等的孩子之间将会发生冲突,他藏起了孪生子中的一个。”
“您是说藏起?”
“听我说下去……这两个孩子长大了,一个,坐上了王位,您便是他的大臣;另一个,则过着默默无闻、与世隔绝的生活。”
“这个人呢?”
“是我的朋友。”
“我的天主!您在对我说些什么呀,德·埃尔布莱先生。这位可怜的亲王现在在做什么?”
“您应该先问我他过去在做什么。”
“对,对。”
“他在乡间给扶养大,后来给监禁在人们叫做巴士底狱的一座堡垒里。”
“这可能吗!”财政总监合起双手叫起来。
“一位是人间最幸运的人,另一位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他的母亲不知道吗?”
“奥地利安娜全都知道。”
“国王呢?”
“国王什么都不知道。”
“太好了,”富凯说。
他的这声叫喊似乎使阿拉密斯十分感动。他带着优虑的神情望着对方。
“对不起,我打断了您的话,”富凯说。
“我刚才说过,”阿拉密斯又说,“这位可怜的亲王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但是天主始终想到他的所有的创造物,他总设法来帮助他们。”
“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