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陛下?”
“我不是让您在去逮捕或者不去逮捕德·拉费尔伯爵先生之间作出选择吗?”
“是的,陛下,但是……”
“但是什么?”国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但是,陛下,您同时通知我,如果我不去逮捕他,您的卫队长就要去逮捕他。”
“既然我没有强迫您,我这不是已经对您相当照顾了吗?”
“对我,是的;对我的朋友,不是。”
“不是?”
“毫无疑问,因为不论是我还是卫队长,我的朋友总归是要被逮捕的。”
“这就是您的忠诚,先生?一种独立思考的、有选择的忠城?您不是一个军人,先生!”
“我等着陛下告诉我,我是什么。”
“好吧,您是一个投石党人!”
“那么在没有了投石党以后,陛……”
“不过,如果您说的是真的……”
“我从来说的都是真的,陛下。”
“您到这儿来干什么?快说。”
“我来告诉国王陛下德·拉费尔先生在巴士底狱……”
“看来,这不能怪您。”
“确实如此,陛下,不过他毕竟是在那儿了,既然他在那儿,重要的是让陛下知道。”
“啊!达尔大尼央先生,您顶撞您的国王。”
“陛下……”
“达尔大尼央先生,我通知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正相反,陛下。”
“怎么,正相反?”
“我来是请您把我逮捕的。”
“把您逮捕,您?”
“当然。我的朋友在那边会感到烦闷,我来向陛下提出,让我去陪伴他,只要陛下开一声口,我就自己把自己逮捕,我向您保证,不需要卫队长来干。”
国王向桌子奔过去,抓起一支羽笔,写监禁达尔大尼央的命令。
“当心,先生,这可是终身监禁啊,”他用威胁的口气大声说。
“我就指望这个,”火枪手说,“因为您一旦干了这件好事以后,将来就不敢再正面看我。”
国王猛地一使劲把羽笔扔掉。
“出去!他说。
“啊!不出去,陛下,如果您高兴的话。”
“怎么,不出去?”
“陛下,我来为的是心平气和地跟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