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大尼央转过身去背朝着他们,用手指在玻璃窗上敲着轻快的进行曲调。
“今天早上,即波尔朵斯继续说,“我们看见埋了一个基督徒。”
“啊!啊!”
“看了直叫人伤心,我,我决不愿意住在一所不断看到死人的房子里……达尔大尼央恰恰相反,他好象很喜欢这个。”
“啊!达尔大尼央看见了?”
“他不是随便看看,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阿拉密斯打了个哆嗦,转过身来看火枪手。但是火枪手已经在跟德圣埃尼昂起劲地谈起话来。
阿拉密斯继续盘问波尔朵斯,等到把这个巨大的柠檬的汁挤光以后,他扔掉了柠檬皮。
他朝他的朋友达尔大尼央转过身来。这时候国王的晚餐已经通报,圣埃尼昂己经走了。他拍拍达尔大尼央的肩膀说:
“朋友。”
“亲爱的朋友,”达尔大尼央回答。
“我们不跟国王一起吃饭吧。”
“不,我要吃。”
“您能跟我谈十分钟话吗?”
“二十分钟。估计得这么长时间以后陛下才会入席。”
“您愿意我们在哪儿谈?”
“就这儿,在这些长凳上。国王走了,我们可以坐下来,而且大厅里空了。”
“那我们就坐下吧。”
他们坐下,阿拉密斯握住达尔大尼央的一只手。
“亲爱的朋友,”他说,“您坦白承认吧,是在您的怂恿,彼尔朵斯对我有点儿不信任。”
“我承认,但是并不象您理解的那样。我看见波尔朵斯闷得要死,我想在带他见国王时,为了他,也为了您,做您自己永远不会做的事?”
“什么事?”
“表扬您。”
“您高尚地做到了,谢谢!”
“我把那顶已经在往后退的红衣主教帽子又拉到您跟前了。”
“啊!我承认,”阿拉密斯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说,“的确,您是唯一能使朋友们发迹的人。”
“您也看到了,我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波尔朵斯的发迹。”
“啊!这种事本来由我负责,但是您比我们有威信。”
这时轮到达尔大尼央微笑了。
“好,”阿拉密斯说,“我们应该真心相见,说实话,您还爱我吗?我亲爱的达尔大尼央?”
“还跟以前一模一样,”达尔大尼央随口回答,并不把这话当真。
“谢谢,谢谢,”阿拉密斯说,“请坦率说吧,您是为了国王才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