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很可能是真的……怎么!这个年轻人是杀人凶手?”
“嗨!哪个跟您这样讲的?您怎么会想得出这个可怜的孩子是杀人凶手?”
“我是这么想的。”
“罪行是发生在他家中的,这就够了。可能他见过那些凶手,而人家怕他讲出来。”
“见鬼!假如我知道这些事……”
“知道又怎么样呢?”
“我就要加倍小心地看管他。”
“哦!他看样子并不想逃走。”
“嗨!这些犯人,您不了解他们。”
“他有书看吗?”
“从来没有。绝对禁止把书给他。”
“绝对?”
“根据马萨林先生的亲笔命令。”
“您有这份通知书吗?”
“有的,大人,要不要在回去拿您的外套时看看它?”
“我非常愿意看看它,我最喜欢看手稿。”
“这是一件最最真实的手稿,只有一处涂改。”
“噢,噢,有一处涂改!涂改了些什么?”
“一个数字。”
“一个数字?”
“是的。起先是这样写的:膳宿费五十个利弗尔。”
“那么象王族一样了?”
“但是红衣主教可能发现他写错了,您一定懂得,于是他划掉了后面的‘十’字,在‘五’字前面加上一个‘十’字。不过,由于……”
“由于什么?”
“您不要说起这种相象。”
“我不会谈到它,亲爱的贝兹莫先生,由于一个十分简单的理由,我不会谈到它,因为它是不存在的。”
“哦?是吗?”
“就是,假如它是存在的,那是您想象出来的,而且,即使在别的地方有这么回事,我相信您还是叫人决不要谈到这件事的好。”
“确实如此。”
“路易十四国王—您是非常了解他的—假如知道您参与传播他的一个臣民胆敢和他相象的流言,将会对您恨之入骨的。”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贝兹莫吓坏了,“不过我仅仅和您谈到这件事,而您知道,大人,我是极其相信您的谨慎的。”
“啊!放心吧。”
“您还是要看看那份通知书吗?”贝兹莫有些动摇地说。
“当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