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到妓院去做坏事。”但这句话却也不敢出口,生怕师父追
问,查知自己跟着师姊去妓院打人,心中一急,又哭了出来。
韦小宝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姑娘,你心中不痛
快,再踢我几脚出气罢。”阿珂顿足哭道:“我偏偏不踢。”韦
小宝提起手掌,劈劈拍拍,在自己脸上连打了几个耳光,说
道:“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白衣尼微皱双眉,说道:“这事也不算是你的错。阿珂,
咱们也不能太欺侮人了。”阿珂抽抽噎噎的道:“是他欺侮我,
把我捉了去,关在庙里不放。”白衣尼一惊,道:“有这等事?”
韦小宝道:“是,是。是我知道自己不对,想讨好姑娘,因此
请了她进寺。我心里想,这件事总是因姑娘想进少林寺逛逛
而起,寺里和尚不让她进寺,难怪她生气,因此……这就大
了胆子,请了姑娘去般若堂玩玩,叫一个老和尚陪着姑娘说
话解闷。”
白衣尼道:“胡闹,胡闹,两个孩子都胡闹。什么老和尚?”
韦小宝道:“是般若堂的首座澄观大师,就是师太在清凉
寺中跟他对过一掌的。”
白衣尼点点头道:“这位大师武功很是了得。”又拍了拍
阿珂的肩头,道:“好啊,这位大师武功既高,年纪又老,小
宝请他陪你,也不算委曲了你。这件事就不用多说了。”
阿珂心想:“这小恶人实在坏得不得了,只是有许多事,
却又不便说,否则师父追究起来,师姊和我都落得有许多不
是。”说道:“师父,你不知道,他……他……”
白衣尼不再理她,瞧着崇祯的坟墓只呆呆出神。
韦小宝向阿珂伸伸舌头,扮个鬼脸。阿珂大怒,向他狠
狠白了一眼。韦小宝只觉她就算生气之时,也是美不可言,心
中大乐,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欣赏她的神态,但见她从头
至脚,头发眉毛,连一根小指头儿也是美丽到了极处。
阿珂斜眼向他瞥了一眼,见他呆呆的瞧着自己,脸上一
红,扯了扯白衣尼的衣袖,道:“师父,他……他在看我。”
白衣尼嗯了一声,心中正自想着当年在宫中的情景,这
句话全没听进耳里。
这一坐直到太阳偏西,白衣尼还是不舍得离开父亲的坟
墓。韦小宝盼她就这样十天半月的一直坐下去,只要眼中望
着阿珂,就算不吃饭也不打紧。阿珂却给他瞧得周身好生不
自在,虽然不去转头望他,却知他一双眼总是盯在自己身上,
心里一阵害羞,一阵焦躁,又是一阵恚怒,心想:“这小恶人
花言巧语,不知说了些什么谎话,骗得师父老是护着他。一
等师父不在,我非杀了他不可,拚着给师父狠狠责罚一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