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斜斜的睨着他,只把周嘉翼看得又多补了一句:“您可是余氏最名正言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除了您,还有谁能继承余家?”
余清垂眸浅笑,只是笑意只浮在嘴角:“有啊。”
周嘉翼:“……谁?”
余清:“相长歌。”
周嘉翼:“……?”
“怎么会是她!”
周嘉翼大声道,将不解和震惊写在了脸上。
余清轻摸着爬到自己腿上的小肥狗:“是啊,怎么会是她。”
“是啊,她,她就是一个受资助者而已,余先生兰小姐怎么会那样做……遗嘱,这遗嘱有问题!”周嘉翼像是发现了什么漏洞一样,很是激动的道。
与他对比,余清倒显得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平静:“遗嘱有问题?这遗嘱,可是周特助你,亲手拿给我的。”
周嘉翼一听,倏地像被擒住了脖子的鸭一样,发不出声音了。
许久,他才嗫嚅道:“这,我,这肯定和我无关的呀,遗嘱一直放在银行保险柜里,也是前不久银行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到期了,可以取走了我才……”
“不管怎么样,她怎么能有继承权呢,再不济,再不济也该是……”
余清不想再听这些,她更在意另一件事:“相长歌,为什么打上官旻?”
周嘉翼张了张嘴:“这似乎是个误会?好像是相管家,挑着刺一样的,没什么正经理由的就打人了。”
余清抿了抿唇。
又说是误会,又说是相长歌故意打人,那到底是误会,还是相长歌故意的?
自己话都说不清,还想来混淆别人的视听,以前她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蠢呢。
余清又想起相长歌唯一出去过的那晚,她记得,自己在她回来后还问她了,她出去除了给自己买狗,还做了什么。
她当时的回答是,做了件好事。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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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特助走了?”
走在去后头花园的路上,相长歌明知故问道。
走在前面一步的余清点了点头。
相长歌也没再问了,只是目光在往前看时,余光里一直有道纤细的身影。
说要烧烤,其实余清并不用做什么。
在花园亭子避风的位置坐下,看着葛不凡烧着炭,楚可可准备着烧烤料,姚凝然切着水果,余清拿过面前的温水,浅浅的喝了两口。
肉串那些厨房早就准备好了,还已经腌制过,她们直接烤就行了。
要不是想感受一下气氛,她们甚至连烤都不用,可以叫大厨过来一展身手。
相长歌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氛围了,五人中对烧烤兴趣最大的就是她了。
看着她招呼着保安抬了张棋桌过来,又让厨房送甜点小食,看着兴致勃勃的,余清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被小狗轻啃了两下手腕。
有点痒,而且又怕它不知轻重真把自己咬破皮了,余清刚泛起的瞌睡,立刻被啃走了大半。
等葛不凡的炭火点燃了,相长歌占据了一个小角落,拿出自己以前做火烤蚯蚓的气势,烤起了肉串。
余清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背影,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