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相长歌走了后,周嘉翼提起了上官旻住院的事。
见余清果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周嘉翼面露难色,好像有什么想说,又不好开口的模样。
他这样,余清也不催,只等着他自己开口。
果然,没几秒,见余清真不再问他,周嘉翼想着余清脾性,咬咬牙,继续往下说。
“上官先生被打得可惨了,肋骨断了三根,鼻青脸肿的不说,还有轻微脑震荡,现在手脚还要打着石膏……”
“可能是怕余小姐你担心,所以他才瞒着你,但这事我们都知道了,我想着,怎么也得跟你说一声才是。”
余清眉间一拢,想着周嘉翼应该也不敢来和她说假话,有些担心的问:“怎么回事,出车祸了?”
周嘉翼:“……”
听着这伤势,确实有点像被车撞了的样子。
周嘉翼摇摇头:“不是,是……”
周嘉翼恰到好处的止住,又转而问道:“余小姐,先说说你这新来的相管家吧,你感觉她怎么样?”
余清耐心有些见底,她往沙发里靠了靠,眼帘半掀,只扔出了三个字:“她很好。”
短短三个字,让周嘉翼一噎,有些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斟酌了下,他才喟叹着开口:“余小姐,我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也不为过,我是真心的想见到你好,但是有些东西……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想看到你被蒙在鼓里。”
铺垫完后,周嘉翼才开口道:“上官先生,被打成那样,是,是相管家做的。”
余清一愣,眼帘掀开了些。
周嘉翼继续道:“我不知道相管家是无意这样做的,还是有意这样做的。”
“但听说她一直在国外求学,最近才刚回来,而一回来就将您别墅里以前的老人都辞了个遍,换成了她新招的人……”
“年轻人,年轻气盛的,可能觉得自己能力很大,做事也冲动。”
“不知道她是因为误会对上官先生下的手,还是……”
周嘉翼停顿了下,给人留下自动衔接的话尾后,又另外道,“但她当时还很是嚣张的说,自己的老板,是,是您,有事找您去就行了。”
这个行为,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狐假虎威这个成语的生动写照。
周嘉翼一副害怕相长歌会连累到余清的样子,担忧道:“她这样仗着余小姐您的名义做事,举止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余小姐,您得多留意点才行呐。”
“还好这次是遇上了一家人,我们跟上官大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是余小姐您的管家,他肯定不会来找你说什么的。”
“但是要是下一次,相管家招惹到了一些不好惹的人了,这不给余小姐您带来麻烦了吗……”
周嘉翼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大堆,余清总结了一下他今天来的目的。
一个是告诉她,相长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上官旻打了一顿,还在打人的时候大喊,“我老板是余清,你服不服!”。
另一个就是提醒她,觉得相长歌不是个好人,可能别有用心,不是想占余家为她自己的,就是想对自己不利。
而自己刚才还和周嘉翼说,相长歌很好。
余清静默了瞬,看着软乎乎的一团小狗把自己拉成一条狗条的扒拉着自己的衣摆,她淡漠一笑。
“周特助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不知道周特助是否还记得,你前不久拿给我的合同,和遗嘱?”
周嘉翼闻言神色一僵。
是了,自己和余清说这么多并没有用,相长歌有那合同和遗嘱在手,就算她不喜欢相长歌,不信任相长歌,她也对她做不了什么啊。
余清接着道:“你知道,遗嘱上面有一条,如果我解雇了相长歌,我就会丧失继承权吗?”
周嘉翼一听,眼眸深处微亮,他赶紧追问:“那您丧失了继承权后,余氏,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