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露出心思想和人家干女儿处对象,却被人当场拆穿你有妻有子。
是我去求的她,让她放你一马。
我这一生,答应给你三次机会,我给了!
你说你只是急于求成,走错了路,会知错,会改好,我信了。
可贺爱民,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你作孽就作孽吧,你竟然还纵着孔忆青毁了铭章!
铭章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贺爱民,你真的没良心。”
宁良玉说完之后,就把卧室里的所有摆设包括那张床砸了。
贺铭章则是帮他妈递刀,把砸不烂的床一刀一刀劈开,砍成了柴禾,送到灶房那边烧了。
然后……宁良玉就带着贺铭章走了。
临走前,她对孔忆青说:“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我让给你!你们的爱情真令人恶心!”
宁良玉在组织部的大门前徘徊了一夜,终究还是没走进去揭发贺爱民。
只是,她终究是恨的。
所以,孔忆青永远都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贺爱民的身边。
她不让,她不死,贺爱民的配偶栏上永远写的是她宁良玉。
贺铭章经历了这一切,对于感情,对于夫妻,已经望而却步。
到糖山的半年后,有一次下基层的时候,贺铭章来接宁良玉,两人错过了,贺铭章在前面几步走,宁良玉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儿子从部队回来之后就追在后面喊他。
几米远的距离,贺铭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番三十九 变形的救赎
等宁良玉抄近路走到贺铭章面前,叫他时,他才有了反应。
后来,宁良玉又试探了好几回,只要贺铭章没看到她,她无论怎么叫他,都好像听不见。
在贺宅,那狠狠的一记耳光,让贺铭章一只耳朵失去了听力。
而贺铭间的另一只耳朵,本身听力就不太好。
所以,贺铭章有时候要跟人说话,都会有个探头的动作,不是因为他举止轻浮,而是因为他得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才能听到对方说的话。
贺铭章一直隐瞒着这件事。
宁良玉为了成全他的孝心,也装不知道这件事。
贺铭章怕时间长久终究要露馅,所以每次特意调动工作去了千里之外。
见面的次数少了,就减少了露馅的机会。
贺铭章早就过了该结婚的年龄了。
宁良玉也没怎么催过他,只是暗中关注着他的感情动向。
这一次,好像终于有点苗头了,贺铭章对一个知青有了好感,愿意主动去接触人。宁良玉赶紧让侄子过来给她拍两张照片回去瞧瞧。
看了照片之后,宁良玉沉默了。
然后,她拿出了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