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日在河面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乞丐们用石块砸开尸体上的冰,却连呵斥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在绝对的暴力面前,所有的骄傲和技艺都成了笑话。
烛火
“噼啪”
爆响,帐篷上的影子剧烈晃动,像极了村口歪脖子树上摇晃的尸体。
刘楚玉的目光落在帐篷顶的破洞上,那里能看见一小片灰蓝的天,几只乌鸦正盘旋着,时不时发出沙哑的叫声。
它们定是闻着味来的。
她想无论是山神庙的尸体,还是即将被蹂躏的自己,在这些食腐鸟类眼里,都不过是冬日里难得的食粮。
“吱呀”
一声,帐篷门被推开,章王带着满身酒气闯进来,身后跟着刘虎和另外两个小兵。
他们的目光像饿狼盯着羔羊,在她身上来回扫视,那些视线所过之处,仿佛被烙铁烫过一般,让她忍不住发抖。
“美人儿,等急了吧?”
章王解开腰间的皮带,发出刺耳的声响,“哥哥们这就来陪你。”
刘虎已经迫不及待地扯开了衣襟,露出满是胸毛的胸膛,另一个小兵更是直接脱到只剩单衣,粗糙的手已经朝着她的衣襟伸来。
眼看那只脏手就要触到领口,刘楚玉浑身一个激灵——与其被这几个畜生糟蹋,倒不如赌一把。
她抬起头,原本盛满恐惧的杏眼突然漾起水光,嘴角勾起一抹勾人的笑。
那笑容带着几分被迫的妩媚,眼角微微上挑,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看得几个小兵瞬间愣住。
“几位哥哥,”
她声音柔得像春水,带着刻意放软的尾音,“何必这么着急?我这手脚都被捆着,像个木头似的,多没意思。”
章王眯起眼,显然没料到她会转变态度,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媚态勾得心头发痒:“哦?那你想怎么样?”
“松了我的绑,”
刘楚玉指尖轻轻蹭着绳索,眼神在几人脸上流转,“我给哥哥们唱支曲儿,陪哥哥们喝两杯,岂不是比这样有意思?”
她目光落在章王腰间的酒壶上,嘴角的笑意更深:“反正我也逃不出这军营,何必弄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刘虎在一旁急道:“章哥,别信这小娘们的鬼话!”
“怕什么?”
章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得意,“就算松了绑,她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他朝另一个小兵使了个眼色,那人笑着走上前,解开了刘楚玉手脚的绳索。
绳子刚一松开,她立刻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朝着几人露出一个更妩媚的笑。
可那笑容还没在脸上停留片刻,她的眼神猛地一厉,右腿如鞭子般直勾章王的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