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不易察觉的嗔意。
这声音在喻鸣洲听来,如同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让他头皮发麻,他能感觉到连景的双手一路向下探去。
喻鸣洲的大脑在这一刻陷入混乱,理智告诉他在此时此刻应该让连景停下动作,但他的头皮发麻,嗓子干涩,几乎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语言。
他该怎么说?
说他不是哥哥迟谅?
那这样的话,他该怎么解释先前的行为,他不能让连景察觉到不对。这样想着,他的手不自觉地落在了连景的腰间,他能够感觉到连景同他的身体更加贴近了一些。
属于连景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喻鸣洲哑着声音问道:“我先前是怎样对你的?”
连景眨了眨眼睛,他怎么知道迟谅先前是怎么对他的?
但他会编啊。
于是他轻声说道:“往常你都会亲亲我,你最喜欢吻我这里。”
他带着喻鸣洲的另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你说这里是我的敏感点,每次吻我这里的时候,你都会……要命。”
听到这句话喻鸣洲的注意力也忍不住落在自己的手掌处,那片肌肤光滑细腻,就如同上好的玉石,而当他落在其中一点时,喻鸣洲能敏锐地感觉到连景的身体微微颤了颤,压抑的破碎声从他口中倾泻而出。
正如连景所说的那样,那个地方是他的敏感点。
意识到这点后,喻鸣洲的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他着实没有想到,连景竟然会这么招人疼。
连景是单身,他也是单身,有何不可?
况且他比他的哥哥更会照顾人,就连连景都说他的腹肌比迟谅的硬不是吗?
床头的灯光昏暗,喻鸣洲能够清楚地看到连景脸上的神情变化。他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连景也很喜欢他,不是吗?
这样想着,喻鸣洲翻身将连景压在身下,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欲。念,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不想从连景的口中听到他哥哥的名字。
喻鸣洲微微弯下身子,轻声询问道:“好阿景,平日里你是怎么叫我的?”
“迟谅?”
连景对另一半的称呼没有太多的想法,在他看来,能在这种事情上叫对人名字已经是一件极为伟大的事情了。如果闭着眼睛随便猜,他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才能答对。
但喻鸣洲显然不知道这些,他喑哑着声音,朝着连景说道:“不,不要叫我的名字,你再想想?”
说这句话的时候,喻鸣洲若即若离,似乎在故意撩拨着连景的神经。他双手的行动轨迹也变得更加琢磨不定,时而轻轻触碰,时而又默不作声地移开。
这样来回变换,可将连景折腾得够呛。他没有想到,喻鸣洲这么难办。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条鱼干,把他钓得不上不下的。
也因此,他伸手揽住喻鸣洲的脖颈,强忍住身体的反应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喻鸣洲不是能忍吗?
那得要忍住才行。
连景抬起眼睛,令人失望的是,他在这个剧本里当的是一个盲人,所以他看不清喻鸣洲脸上的表情,完全欣赏不了喻鸣洲此刻的神情。他的目光向上轻扬,落在了左上角处。
他能看到喻鸣洲的卡通人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