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我说给你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温睿的表情狰狞,似是要将陈珠儿生吞了似的,竭力压低声音道:“你本想骗我至茶室,哄我喝下带药的茶,然后和你身边的银杏滚成一团,再让荃娘将老爷引过来,看到我和他的女人行苟且之事,既除掉了我,又能帮你解决掉没用的银杏,是不是?”
听到自已的计划被揭发,陈珠儿吓得浑身抖成筛子一般,但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的。
温睿的声音低了下来,似是不舍,更像是失望,道:“原本我还不信你会对我起杀心,直到我趁你不注意,换掉了你给我的茶,直至最后一刻我还在给你机会,没想到你自已着了自已的道。”
原来,温睿来到茶室赴陈珠儿的约,见她满心欢喜地给自已煮了杯茶,那一刻,温睿都还没有全然相信,陈珠儿要害他。
他觉得风雪太大,提出让陈珠儿去关窗,趁她不备,将二人的茶碗交换。
等陈珠儿喝下茶不久后,便晕倒在了自已的面前,浑身发热发烫,嘴里更是呓语连连。
温睿也算是见多识广,自然知道陈珠儿喝下的茶中加了什么药。
此时温睿冷笑道:“温府的马夫刘石头还记得吗?他可是人高马大,浑身都是劲儿的,你我相识一场,我也算让你在死前好好舒服了一番,在他的身下承欢的滋味如何,你可还能想得起来?”
陈珠儿猛然意识到温睿所言何意,再想想自已身上的痛楚,以及隐隐约约的记忆,再联系上此时的境遇,陈珠儿也能猜出,此刻真正被暗算的,是她!
“你个混账,我是被你陷害的,我要找老爷!!”
“找老爷?他可是亲眼看见你和刘石头在茶室里颠鸾倒凤的场景,怕是你到死也见不到老爷了。”
温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刘石头已经吊死了隔壁柴房了,他觉得愧对于老爷,以死谢罪,至于你嘛,就看老爷怎么发落了。”
刘石头已死,等同于死无对证。
而他怎么死的,以及为何会对喝了迷药的她行不轨之事,这些恐怕都是温睿的手笔。
陈珠儿瞬间心如死灰,彻底瘫软在冰冷的地上,怎么也想不到温睿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紧紧拉住温睿的衣角:“南芮!还有南芮,他可是你的孩子,我是他娘,你不能杀了我。”
温睿一把甩开陈珠儿满是泥土的手,似是被碰到逆鳞一样,咬牙切齿道:“只有你死了,南芮才能是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明白吗,只有你死了,这个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我对你那么好,帮你做了国公府的三姨娘,你却卸磨杀驴,对我起了杀心,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温睿忍着恶心说出最后一个字,然后站起身子,狠狠地在陈珠儿的脸上啐了一口。
就好像地上躺着的,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而后就狠狠地将门重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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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珠儿已经能想到自已将要面对什么,但是她心有不甘,凭什么温睿可以逍遥法外,而自已却落了个这样的结局。
她不肯,想到自已终归是生下了温南芮,尚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立马用尽浑身力气,爬到门边,使劲儿敲门:“我要见老爷,荃娘呢,荃娘你在哪里?”
也不知敲了多久,门终于开了。
陈珠儿大喜,以为是荃娘来救她了。
没承想,来者竟是另一个仇人,银杏。
银杏端着身子,双眼微垂,俯视着陈珠儿,“荃娘是忠仆,是揭发主子丑事的忠仆,此时此刻,她定然不会与你扯上半点关系。”
按照计划,荃娘将众人引来,本应该看到的是温睿和银杏的丑事。
就连荃娘自已都没有想到,在茶室偷人的,竟然是陈珠儿。
后面自然能明白这是温睿和银杏联手所为,陈珠儿已是将死之人,荃娘自然不能再让自已也牵扯进去。
在温睿的引诱下,只说是自已看不惯陈珠儿所为,这才骗了主子们。
能把陈珠儿一举歼灭,魏瑾菱自然是最大的赢家,魏瑾菱当即褒奖她,夸她是忠仆,保住了温公府的脸面。
听到这里,陈珠儿只觉得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尾,没有想到,竟是自已身边的人,一个个地背叛了她。
这时,陈珠儿看着银杏,哀求道:“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是我给的你荣华富贵,要不是我把你买来,你现在定然只是一个做苦力的下人,是我给你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