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说别的,你不在家的时候,也有人陪我说话。”姜宁笑着道:“这么一说,我都想阿娘他们了。”
离家这么长的时间,三个多月,有够久的。
再怎么快,也要等到下个月才能见到,可不小半年么。
他俩在马车里说话,全是一些家常。
不怕人听了去,更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马车外的小厮,神色露出几分疑惑。
怎么回事?
就算不聊别的,也该紧张吧。
再退一步,聊这些家常,一时糊弄他们也可以,但怎么可以说这么久。
小厮看了一眼天,心道:这真的是能考状元的人吗?
他在金陵多年,第一次碰到这样的。
马车兜兜绕绕了好一圈,才终于在太白楼从不对外开放的后院里停下。
小厮跳下马车,叩了叩门。
“二位公子,请下车。”
卫长昀答应了一声,待马车的门打开,便下了马车,随后伸手去接姜宁。
姜宁被他扶着下来,小心地护了一下肚子。
看到他们的动作,小厮微怔,视线不由往姜宁腰腹看去。
肚子里有孩子,若是——
姜宁目光一凛,扫过去。
“可以前面带路了吗?”
闻言小厮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抱、抱歉,两位这边请。”
姜宁淡淡地答应,正欲往前走,手却被卫长昀拉住。
他诧异看过去,见他表情,便摇摇头。
“没事。”姜宁低声对他说。
卫长昀嗯了声,往前走时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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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楼的天下第一楼头衔并非浪得虚名,秦淮河畔,临水而立的三层楼,一入夜便灯火通明,倒映在河面,丝竹管弦之声不断,内里更是极其奢华。
外楼三层依水而建,回廊曲折。
内楼依旧环水而立,却安静许多,只有两层楼,每一间雅室都有专门的人当值,不经旁人之手。
再往里,便是单独的院子,每个院子都有一条小径隔开。
这处地方,说是太白楼,却与外楼离了一个不小的池子,引活水为池,莲叶葱绿。
这样一来,连外楼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姜宁和卫长昀跟着小厮,一路穿过花园,又绕过石桥,终于到了地方。
院门口有人看守,看到小厮来了,先是点头,而后例行询问,向他要腰牌。
小厮出示腰牌,这才得以放行。
“你可搜仔细了,没有携带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