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绝了,凌舟到底是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人的啊?
这是正常的占有欲吗?
“我不说了,不说了。”唐数抬手轻呼自己嘴巴。
……
“房间里有水吗?”纪寻牵着姚凌舟那只布满鲜血的手,血迹将他的指节也染上了一抹令人心悸的艳色。
姚凌舟垂眸看着,少有地没把他的爪子打开。
“有。”
为了养大猫,提前屯水的方便又体现出来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屋,大猫机敏的耳朵就听出回来的不止姚凌舟。它窝在床上睁着烟蓝色的兽瞳警惕地看门口,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下去迎接。
比人类敏感几十倍的鼻子在门打开的瞬间,血腥味便猛地冲进鼻腔,大猫霎时起身,跳下床两步跑到姚凌舟身边,围着他叫声尖厉。
“嗷呜!”
那点血腥味对它来说特别浓郁。懂些人性的大猫想起房间里除姚凌舟外另一个人的恶行,当即嘴巴大张露出獠牙。
瞳孔里是彻底不加掩饰的兽性凶狠。
它冲纪寻哈气呲牙。
“哈——!”
虽然大猫护主的品性很好,但纪寻很冤枉。他垂眸认真地和大猫对视,解释:“不是我。”
大猫不相信,继续哈他。
被这么敌对,纪寻也有点生气,他本来就心情不好,还没发泄呢,只好瞪大猫。
“……”
左手心的伤口已经长住,不疼,可右手腕还脱着臼呢。
但姚凌舟现下不是手疼,是头疼。
“别呲牙了,”姚凌舟想抬手摸摸大猫的脑袋,以此安抚它表达自己没事,但手一个有血,一个不能动,只好作罢,“消停会儿。”
十九哼唧一声,收好牙齿。
姚凌舟睨纪寻,正要说你也老实点儿,纪寻就先行抢答:
“我听话。”
“……”
大猫跟着主人走到床边,姚凌舟坐在床沿,它就卧在地上看主人。
纪寻在姚凌舟面前蹲下,轻轻捏住他右手腕,大拇指在上面来回摩挲。
摸出了该怎么把脱臼的腕部推上去。
在部队这种事干多了,很熟练。
“姚。”
姚凌舟道:“说。”
“……我知道我的记忆被清洗掉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清洗。我也没想着问过,因为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纪寻说:“我对之前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我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个男朋友。”
毫无预兆就开始坦白局,这是要分散注意力。
姚凌舟如他所愿,把注意力强行从手腕上移开,去从上到下地打量纪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