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个贼看得魂飞魄散!
尤其看到自家最能打的同伙眨眼间就成了一条滩在地上的死狗,两人的勇气瞬间蒸发殆尽!
其中一个瘦猴似的家伙反应最快,眼看没了退路,扭头就往黑漆漆的窖库深处跑!
另一个稍微矮胖点的吓得腿肚子转筋,竟脑子一抽,抄起地上散落的一根二尺来长、胳膊粗的烂桌子腿。
怪叫着朝背对着他的陈光阳后脑勺闷了过来!
“小心后面!!”瘫在地上的周老栓看得目眦欲裂!
陈光阳就像背后长了眼!
在闷棍带起的风声刚到后脖颈的瞬间,他猛地一个矮身低头!
呼!
那裹着风声的粗棍子擦着他的头发梢扫了过去!
同时他左手松开失去威胁的黑脸汉子的胳膊,猛地抓住地上那只还没来得及完全破碎、还剩半人高的残破陶坛的边沿!
腰腹发力!身体借着矮身的惯性滴溜溜一个旋身!
“去你妈的!”
那沾满酒液、沉重异常的半截黑陶坛,被他抡圆了胳膊,像柄巨大的黑铁锤,对着那矮胖贼的侧腰横扫而去!
“嘭……咔嚓!”先是沉闷的撞击皮肉声,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
“嗷呜……”矮胖贼发出一声不像人腔的惨嚎!
整个人被这恐怖的力量带得双脚离地,横着飞出去两三米远,“咣当”一声砸在一个空铁桶上!
酒桶被砸瘪下去老大一块!
矮胖子像滩烂泥顺着桶壁滑落在地,捂着塌下去的腰侧,疼得浑身抽搐,白眼直翻,连喊疼的劲儿都没了,只有喉咙里发出“呃…呃…”快要断气似的抽噎。
转眼之间,三贼已废其二!
剩下那个瘦猴已经跑出去七八步,听到身后的同伴连串的惨叫声,吓得亡魂皆冒,更是头也不敢回,拼命往窖库最深最黑的阴影里钻。
“还想跑?!”
陈光阳啐了一口嘴里的血腥沫子。
他妈的,刚才动作太猛,嘴角被破酒坛碎片擦破点皮,眼神像盯住了耗子的老猫。
顺手从旁边堆着的麻绳堆里抄起一大捆早就发黄的旧麻绳,动作快得周老栓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甩开的。
只见几道粗麻绳的影子在空中“呜”地一闪,陈光阳单手抡起绳子,对着那瘦猴逃跑的背影猛地一抛!
那绳头竟像是长了眼睛的活蛇!
“啪!”精准无比地套在了瘦猴的脖子上!
陈光阳手腕猛地往回一拽!
“啊呀!!”狂奔中的瘦猴被勒紧的麻绳绊得腾空飞起,脸朝下结结实实拍在冰冷湿滑的青砖地上!
鼻子嘴巴顿时鲜血长流!门牙都磕飞了一颗!
“给我回来!”陈光阳往回一扯绳子,瘦猴跟条被拖拽的死狗般,在地上蹭着,被硬生生拖了回来,留下一路歪歪扭扭的血印子。
陈光阳的动作干净利落得吓人,三下五除二,如同捆过年待宰的肥猪,把这三个哼哼唧唧、彻底丧失反抗能力的贼骨头,两臂反剪到背后,用那粗粝的老麻绳缠腕、绞紧、打结!
绳子深深勒进肉里!
疼得仨贼一阵鬼哭狼嚎!
“爷!爷饶命啊!”
“手…手断了啊爷!”
“瘪犊子玩意儿,嚎他妈什么嚎!”
陈光阳听得心烦,扯下那壮汉还算干净的外套袖子,三两下撕开,团了团塞进三人嘴里,彻底堵了个严实!
只剩惊恐的“呜呜”声和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