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了吗?谢辞序心跳短暂漏了一拍,坦言说,他没办法控制对陌生男人的敌意。
那天她唤他谢先生,说你要试着习惯,在他急促的呼吸声中,勾着他的领带将他推至床沿。
进行了一场以她为主导的激烈情事。
每当他濒临极限时分,她会再度问出那个问题,直到他的答案不再具有攻击性为止。领带缠绕在男人强有力的臂膀上,他的身和心自愿为她臣服。尽管他最终妥协,眸中闪烁的阴戾光芒却始终存在。
后来那个男人在生意场上屡受针对,在休养生息的阶段,很快有更为迅猛的新品牌将之替代。
岑稚许至今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真正驯服一只疯犬。
不过领带的玩法,倒是延续到了现在。
两人不约而同地收回思绪后,岑稚许从他掌中缓缓抽回领带,将他一双手都绑在一起,绕了个简单的结。
谢辞序的长腿微屈,正好支撑她的全部重量,即便是这样被束缚的姿势,也并不影响发力。
类似的讯号在他们之间形成了某种默契,岑稚许将领结抽紧,意味着需要加快速度;领结放松,则需要他停下来,留足让她喘息的时间。
受不了连番的鞭笞,岑稚许扯松领带,示意他暂时休战。
谢辞序双手都被困住,没办法给予帮助,只能以目光织就一张大网,绵密温柔地将她罩住。岑稚许趴在他胸膛,手臂圈环着他,隔了好一阵,才平缓下来那股颤栗的余韵。
“谢辞序。”她扯住缰绳的一端,“你觉不觉得这样看起来,貌似有点像训……”
“狗,还是狼?”谢辞序补充了后面的词,漆黑的眸拢着她,“对我而言无所谓。”
是他甘愿掉入陷阱,将隔岸观火,游刃有余的机会赋予她。
被无形的绳缠绕,做狗还是做狼,又有什么分别。
岑稚许没料到他用词如此直白,将领结解开,原本用来困住他另一只手的地方,如今被她取代。
她和他紧紧绑在一起。
谢辞序挑起眉梢,“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尽可能,给他多一点平等的安全感。
他曾是比她的主导欲、占有欲还要强的人,如今相处久了,好似永远屈居一头。她偶尔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强势,决定了宝宝的姓氏,还要拍板宝宝的性别。
谢辞序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动作丝毫不见疲软。
岑稚许受不了他这种眼神,问他:“你笑什么?”
“从狗到狼,再到蚂蚱。见识了物种的多样性。”
“……有病。”
久到她浑身的力气都要被名为谢辞序的人抽空,总算结束了这场狂欢。她沐浴完回来时,谢辞序已经将桌上的资料整理好,放入纸盒中,里头放了他们做好的迎接宝宝计划。
见她浴袍也不好好披,谢辞序脚步折返,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岑稚许接过玻璃杯,胸前衣襟被男人修长滚烫的指腹点了点,她会意地抬起手臂,任由他将浴袍的长带子从腰后抽过来,在前腹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至于领口泄露的春光,某人不甘受其扰乱道心,自然会遮住。
每次折腾得厉害的人是他,体力好到全然不受任何影响的也是他。
岑稚许再一次体会到了顶级医疗团队认证的含金量。
“我们过几天就可以去医院了,再去确认下注意事项,然后从当天开始,清淡饮食,加强身体锻炼。”她看了眼日历,这些事是她们俩决定的,还没有告诉父母。等有结果后,再通知她们,免得长辈跟着空欢喜一场。
谢辞序将纸盒放回书房,顺道用消毒湿巾擦了下桌面。
“具体日期你定好后,我推掉工作陪你。”
岑稚许弯了弯唇,“说不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做了,你不打算一次够本吗?”
“你的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