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许胡思乱想着,双眸被迷离失神替代,忘了自己在于恶狼周旋,稍有不慎,便跌入他的陷阱。
“套……”她推着他胸膛催促,从抽屉的第三个格子里摸出包装,“你还没说试什么。”
谢辞序牵引着她的手去撕开包装,并未像从前一样轻车熟路地戴上,“结婚这么久,从来没有不做措施的时候。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不如试试到底能不能一次就中?”
“谢辞序,你敢!”她色厉内荏,在他快要毫无阻碍地闯入她的领地时,竖起了浑身的毛刺,像一只随时能将他吞掉的刺猬。
他恶劣起来,比她还要过分。
在边缘游离,碾着那个点慢条斯理地磨,“你明知道我不敢。”
“那你还吓唬我。”岑稚许咬他滑下来的领口,“没见过这么坏的。”
谢辞序被骂也不恼,“坏不也是从你身上学的?”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
纳入的那一刻,岑稚许被扶着腰,不得已翻开了刚才想看却没能看到的资料。谢辞序自身后揽住她,一手完全掌控,让她承受的所有撞击都稳稳落地,循循善诱:“认识这行字吗?”
岑稚许看清最后的总结,涨红着一张脸,愤愤瞪他。
果不其然,谢辞序薄薄的眼皮垂下,笑意浅淡,“念给老公听。”
鼻尖相抵,所有地方都紧紧纠缠着。
“我不瞎。”岑稚许起初就不该好奇,毫不犹豫地拒绝,“我脸皮薄,念不出口。”
那叠资料被放回桌面,谢辞序俯身更深地吻住她,“给阿稚两个选择。”
“第一,念给我听。”
岑稚许清冷夹杂着一丝颤的声音响起,“我选二。”
谢辞序失笑,她一来就选了危险答案。
“可以。”他懒了声,慢悠悠地提醒,“但我还没说第二是什么选项,你不怕?”
岑稚许破罐子破摔,“正好我也想做,便宜你了。”
“恭喜阿稚,猜对了。待会结束后,再奖励你一次,好不好?”
他解下领带,一圈圈缠在自己手腕间,将另一头递送给她。谢辞序因此废过很多条领带,折痕太深导致布料变形,日常护理很难恢复原状,他也不想让旁人窥探,因此,几乎每条都收藏了起来。
岑稚许瓷白的肌肤氤氲着一层薄红,不明白好好看个报告,怎么又滚在了一起。
见她不语,连进一步的动作都没有,谢辞序用鼻尖描摹她身体的曲线,视线重回她眸中,“今天没兴趣玩这个?”
这种独特的癖好,是在不经意间开发的。源于刚结婚那年的一次吵架。
她其中一位合作伙伴频繁向她示好,谈合同约在咖啡厅,几次三番送她曼塔玫瑰,甚至开玩笑说她的婚戒钻石太小,给她买了一颗更大的戒指,挑衅得明目张胆。当然,她明确拒绝过,那个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在意碰壁,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她视线里博取关注。
谢辞序向她表达自己的醋意,岑稚许得知后,安慰的方式是酣畅淋漓的交融。可这对于他而言,根本无法消除滋生的不安。
认为这种处理方式太过敷衍,完全是在模糊重点。
他建议她放弃和对方的合作,岑稚许说他深埋于基因里的掌控欲逐渐失控,让他清醒一点,别被莫名的妒忌冲昏头脑。
是啊。他成为了她法律上、名义上合法的丈夫,同她抵死缠绵,还有什么好嫉妒的。
那天两人吵得很厉害,不欢而散,结束一次后,岑稚许披着浴袍去了隔壁。
她没有回属于他们的卧室。
就此开始冷战。
谢辞序给她发的消息,她一条都没有回。
仅一墙之隔,为了避开他的打扰,她甚至将手机开启了飞行模式。他站在门外同她道歉,叩门声响了许久,房门才打开,她比他矮上一截,气势却居高临下,仿佛并未因这场单方面的冷战而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