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积灰的窗台上,连墙角的虫鸣都透着几分急促,像是也在为这迫近的考期紧张。我正对着《策论》里“治河安邦”的论题蹙眉思索,指尖在宣纸上反复勾勒论述框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先生。 “怀之,来我书房坐坐。”他的声音比往日温和几分,少了讲堂上的严厉,多了些长辈的关切。 先生平日里总在讲堂授课,极少私下召见,我心里顿时打鼓,慌忙收拾好笔墨,跟着他穿过月光下的回廊。 夜风卷起落在青石板上的槐叶,沙沙声伴着书房飘来的淡淡米香,竟让这考前的紧张淡了些许。 先生的书房依旧简陋却整洁,案上堆着泛黄的典籍,纸页边缘都被翻得起了毛;墙上挂着的“劝学”条幅,墨色虽有些褪淡,笔锋里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书案旁的小几上,两碗糙米饭冒着白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