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姑娘,俱都样貌不俗,打扮精致光鲜,神情态度上却大相径庭。
一个云淡风轻,一个苦大仇深,还有一个义愤填膺。
谈嘉许衣袖被钉在柱子上,试了几次都没拔下来。
“儿啊!”谈夫人惊呼,第一时间冲去看儿子。
确定人没受伤,就帮着一起研究那个袖子。
宣睦起身,踱步过来,站在虞瑾和陶翩然这边。
这个态度——
便十分明了了。
人群里,开始有人禁不住议论:
“怎么回事?这位才是今天的新娘子?”
“是吧,不是说谈二公子要娶的是京城侍郎府的陶三姑娘吗?”
“可不?私下谈论时,谁不说这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另一位是临水县贺家?不会是那个开茶庄的贺家吧?”
“你没看新娘子进门时的嫁妆队伍那么长?我看八成就是了。”
“这可不得了。临水县贺家经营的茶庄,赫赫有名,据说临水县内一半的茶山都是她家的。”
“啧啧,不得了啊。”
“所以……这到底咋回事?”
“有婚书吧?婚事是要去官府走文书的,谁能拿出婚书,谁才是新娘子呗!”
……
两位新娘,一个娘家有钱,一个娘家有势。
她们之中,任何一个配谈公子,都是绰绰有余,就不可能存在一妻一妾的争端。
人群议论纷纷,好不热闹,虞瑾却在观察对面那位毫不怯场的新娘子。
趁混乱之际,她美目流转,悄然对身侧丫鬟耳语了几句。
丫鬟慎重点头,然后一矮身,挤出人群,就往后院狂奔。
新娘子则是镇定自若,也在看戏。
宣睦面上本就不多的和气,已然消散无踪。
他负手而立,望定了谈显:“谈大人,怎么回事啊?”
他不开口还好,陶翩然本来倚仗的也不是他,可是想到自己路上九死一生的遭遇,她突然没忍住,哽咽一声:“表哥。”
“你才是敬之的女儿?”谈显面露惊讶,亲切唤了一声,然后拱手对宣睦道:“世子爷放心,此事我一定查明原委,给您……和敬之兄家里一个交代。”
言罢,他沉声斥责谈夫人:“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谈夫人和谈嘉许试了半天,也没能把谈嘉许从柱子上解救下来,正着急的有几分恼火。
闻言,这才后知后觉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