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们什么玩笑?”
汁熬到浓稠状时,放入鱿鱼翻拌均匀。
“他们笑我俩是一对夫妻档。”
“囡,把铺好生菜的那个盘子递给我。”
接过我手里的盘子,岑歌笑说,“我觉得他们说的挺像这么回事的。你看你这会就像个小媳妇娇嗔的模样。”
上好菜,把撤下的盘子放水槽里冲洗干净摆好。
“大先生他们说菜吃的差不多了,要是还有什么菜可以不用做的。”
“炒菜就剩鱿鱼这一盘了。”
“他们叫你过去说说话。”
岑歌把盘子端给我,跟在我后面,解下围裙。一坐下,还没吃几口菜,就被敬了一圈的酒。卜艾跟阿罗更不知抽的什么风,缠着岑歌不放,找各种名目由头敬他酒。
阿罗想借敬酒亲近岑歌还说得过去,卜艾是上的哪出啊?拿她后来的话说,这是预先替我□□夫君。
他们这样,姥姥忍不住发话,“卜丫头,阿罗,你们见好就收吧。岑歌累了一晚上,让他先吃点菜,别光顾着灌他酒,你们也多吃点。”
可能是酒劲上来了,卜艾跟阿罗不敬他酒的时候,他反倒自己喝起来。我想拦他,又怕扫他跟大家的兴。
阿罗送给姥姥的老银绣镯,姥姥已经戴手腕上,跟今天穿的淡蓝斜襟棉裙挺相衬的。直夸阿罗眼光好。
姥姥、大先生他们一起像有说不完的话,聊画的、吃的、穿的、用的,还聊到娘娘、青辞,全把我们冷在一边。先前还说跟我们这些小年轻无话不说呢!现在看看,同龄人才是真正的一伙。
席间,岑歌又端上来蒸卤鱼、腊肉炖豆腐、蟹粉面外加甜点玫瑰饼。
大师傅笑称,“肚里实在装不下了,不然这腊肉豆腐、玫瑰饼给我们打包带走怎么样啊?”
姥姥连说可以。做菜的人,没有什么比厨艺得到认可称赞来得更快乐的事情了。
席尾大先生说起收我做学生的事。“今天有件事想问问姥姥,别的虚套的话就免了,我打算收囡做我的学生,不知道姥姥跟囡有没有什么想法?”
大先生话一说完,姥姥抢着说,“我肯定是没有意见。囡,你呢?你之前不一直想跟大先生学东西的吗?这会怎么没话了。”
“当然愿意啦。”端起杯子,“大先生,我就着姥姥的寿酒敬你一杯。”
大家一起喝完杯里的酒,宴席也就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留宿
岑歌不知怎的,竟有些醉意,阿罗跟他在窗前聊的什么。岑歌呢整个人挨着阿罗。姥姥、大先生、师傅、娘娘在一处说话,大师傅忍不住几次看向窗前的两人,脸色显出些尴尬。姥姥跟大先生的注意力全在画上。
大概还说到绣展的事,娘娘的谈吐在他们面前得体娴淑。卜艾跟我一起收拾桌子,现在到不像酒喝多的样子,时不时往厅里张望。
看什么呢?
卜艾定了定神,把姥姥关照给师傅带回去的菜装进罐里。你出去的时候,姥姥找娘娘说话了,我偷听了一些。
姥姥跟娘娘能说什么?
看你急的。姥姥问娘娘岑歌的情况,想请娘娘为你们做媒。
姥姥真这么说了?娘娘呢?她说什么?
她说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意思,怕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