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献用苦肉之计,让吴王阖闾,杀了自己的妻子,然后以此为理由投奔庆忌。
庆忌认为要离被吴王阖闾杀了妻子,便不疑有他,接受了要离的投诚,让要离作为带路党以水路进军吴国。
然而在路上,要离借着江上大风,突然拔剑刺向庆忌,剑直接透入心窝,穿出背外。
可庆忌却没有死,他倒提着要离,将其沉溺水中三次,随后拎着他大笑:「天下还真有勇士敢刺杀我!」
左右的侍卫要立刻杀了要离,庆忌却摇着手阻止了:「这是天下少有的勇士,今天已经要死一个勇士了,怎么还能再死一个呢?」
「放他回国,成全他吧!」
随后庆忌嘱咐手下,一定要放走杀死自己的要离,让他回到吴国。
嘱咐完庆忌便倒地而亡。
当要离回到国内后,见了吴王。
吴王阖闾金殿庆封要离,要离不愿受,说:「我为了侍奉君主,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这是不仁。我为了新君主杀死旧君主的儿子,这是不义!」
「如此不仁不义之举,不是为了做官,而是为了吴国之安宁,让百姓免受战火之侵害。」
「现在既然已经做到了……可我这样不仁不义之人,又有什么资格接受封赏?还什么活着的必要呢?」
说罢,直接自刎了。
说起来也很搞笑,春秋战国四大刺客,有两个刺客是来杀吴王僚父子两的,也算是倒霉到一定程度了。
不过这一次,随着苏澈的出现,这悲催的父子二人并没有死,反而坐稳了吴王之位。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到了出兵之日。
这一天。
吴国将要出征的军队,所有士兵在这演武场上,排成了一个个方阵,旌
旗如林,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
所有士兵一丝不苟的站着,他们的目光注视着正前方。
正前方,演武场的高台之上,左右两边,两个大鼎之内,熊熊燃烧着火焰。
吴王僚身穿吴王服站在正中间,苏澈站在他的左边,孙武站在他的右边,群臣站在身后和两边。
随着二十等军功制的政策发布,吴国底层士兵的战意几乎已经无法压制了,所有士兵都期待着开战的这一天,他们期待自己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摆脱原有的阶级和身份。
军心前所未有的凝聚,当一支军队,所有人都不怕死的时候,这一支军队,将会格外的恐怖。
吴国的老贵族们,以前那些地位崇高的卿大夫们,看到这一幕后,一个个脸色勃然大变。
自从苏澈的变法进行之后,他们黯然失势,逐渐退居二线,失去了此前的影响力,成为落后时代的老东西。
他们自然不甘心这样,也想看到吴国在这家伙的手里,经过这该死的变法,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后,在今天,他们看到了。
站在这高台上,一眼看过去,只见每个士兵都穿着甲,拿着长长的戈,整整齐齐的站成了一个个方阵,根本看不到头,同时所有人都目光迥然,十余万人的目光汇聚在高台上,这目光仿佛有了重量一般,让这些卿大夫感觉身体都沉重了许多。
这样的军队,不管懂不懂军队的人,看到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这是一支强军!天下少有的强军!
吴国之军,什么时候,竟然强成了这样子?这也太夸张了!
这群卿大夫无不震撼!
高台之上,吴王僚看着自己的军队,胸腔之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豪气,他大声的说出了这一次的战前动员檄文。
「自元气肇辟,厥初生人,树之帝王,以为司牧。是以羲、农、轩、顼之后,尧、舜、禹、汤之君……」
吴王僚大声的说着,效果颇为不错,所有士兵都很给面子的挥舞着戈,发出相同的声音。
然而苏澈却看出了这群士兵的敷衍,他们多来自底层,对于这样的空口白话,文绉绉的战前檄文,根本听不进去,甚至大部分人根本听不懂他们的吴王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