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身为吴国王子,空有一身武力,只知道狩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过是一个猎户呢,我不甘心被人这样说,我也要跟随军队征讨楚国,我也要建功立业,我也要闯出威名!!」公子庆忌倔强的说着。
吴王僚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苏澈。
苏澈却笑着说道:「大王,您不必如此忧虑,公子庆忌既然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是好的,一个不会打仗的君主,算什么贤明的君主呢?」
既然是君王,那就必须要武德充沛!
「那就麻烦先生了。」吴王僚只能这样说着,随后拿着竹简离开,将公子庆忌丢给了苏澈。
吴王僚出了太宰府邸,风有些冷,他缩了缩身上的衣裳,抬头看了一眼昏沉沉的天空。
「风雨欲来啊……」
「这天下,也是如此。」
府邸内。
苏澈看着公子庆忌。
公子庆忌虎背熊腰,才十几岁就长得人高马大,此刻老老实实的正坐在垫子上,等候着苏澈发话。
「不必如此拘谨了,现在已经没有旁人了。」苏澈笑了笑说道,随手丢了个凳子过去。
这是胡凳,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是席地而坐,同时还是正坐,时间一长,可谓非常难受。
庆忌看到这凳子,顿时瞪大了双眼:「……胡人的凳子?」
「对。」苏澈点了点头,直接坐在了一把小躺椅上。
「我家里都没有这样的东西,我父亲很讨厌这些东西,之前我买过一次,第二天就被他扔了,还对我大发雷霆,明明这玩意很好用啊。」庆忌抱怨着说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顿时感觉舒服很多。
「哈哈,大王要教导你礼仪,你却拿着这些东西回去,他当然会生气。」苏澈笑着说道。
「礼仪,应该是在心中,而不在形式上!」庆忌撇了撇嘴说着。
「是这个道理。」苏澈闻言,不由双眼一亮,笑着点了点头:「但是有些人并不懂得这个道理,他们会在形式上批判你的行为,指摘你
的举动。」
「那该怎么办呢?」庆忌问。
「那就让他们闭嘴!」苏澈说。
「好!我以后会让他们闭嘴的!!」庆忌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副如果他们不闭嘴,那就让他们物理状态下闭嘴的姿态。
苏澈笑了笑,说道:
「总是拘泥于形式上的礼仪,而不真正注重内涵,就算把礼仪做得再好,也不过是衣冠禽兽而已。」
「这就像是有些穷人,明明已经家徒四壁了,等到父母死了之后,却要到处借钱,大办葬礼进行安葬,否则就要被人戳脊梁骨,说成是不孝的行为,这是什么道理呢?」
「葬礼的大小,和孝顺又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呢?」
「有些人在生前不去很好的侍奉父母,非得等到父母死后,再去痛哭流涕,大办葬礼,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孝心——这是给谁看呢?」
公子庆忌听着苏澈的教导,认真的点了点头,苏澈的理念非常对他的胃口。
随后。
苏澈顺势给公子庆忌上了一课。
庆忌便发现,这位老师所教授的道理,基本都是直戳事物本质的道理,他那一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伪装,看到所有事情背后的真理。
这让庆忌十分震撼,不由自主便学得也很认真。
而苏澈对待庆忌这个弟子,也没有保留什么,能学到多少,便看他的本事和悟性了。
在原本的历史上,公子光派遣专诸刺杀吴王僚后,继位吴王,称吴王阖闾,因为害怕勇武过人的公子庆忌,便派遣另外一位刺客,去刺杀庆忌。
这位刺客,便是春秋战国四大刺客之一的要离。
传说那要离生得身材瘦小,仅五尺余,腰围一束,相貌丑陋,但智术非凡,又有万人之勇,是当地有名的击剑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