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斯抱紧了怀中柔软的躯体,他的脑袋埋在虞庭芜的脖颈处,呼吸间仿佛还能嗅到不明显的血腥气。
“只是小伤,而且已经处理过了。”
“我知道。”
如果不是知道,塞西斯就不会只是这样抱着他了。
“那可以把我放下来吗?”虞庭芜没有挣扎,任由塞西斯以暧昧得过分的姿态将他圈禁在方寸之地。
虞庭芜跨坐在塞西斯的大腿上,布料无法阻碍的体温在呼吸间传递,带来格外令人安心的暖。
“暂时不太想。”
虞庭芜低头,亲了亲金发下的耳朵:“我不是没事吗?”
“你是因为我受伤。”
那种危险的时刻,突然冲出来,如果不是有丝毫的偏差,或许他拥抱着的身体就不在温热。
只是想想那种可能,就觉得惶恐。
“什么呀,将军?”虞庭芜环抱着塞西斯的脖颈,唇角轻轻擦过他的鬓角,“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当时冷漠不在乎的样子呀?”
“只是扫了我一眼,押解着犯人就离开了。”
“冷酷的样子真的超级帅气。”
塞西斯收紧双手,抱得更紧,如果不是顾忌着虞庭芜腰腹上的伤口,他恐怕会忍不住把虞庭芜完全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紧紧的,规避所有可能的风险。
虞庭芜凑近了,贴在塞西斯的耳边:“那一眼,看得我差点石更了。”
塞西斯微微一僵,抬头看他。
“干嘛这种目光?”虞庭芜捧着他的脸,慢吞吞地吻上他的唇,“将军大人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吗?”
“熔金的眼眸,冷峻的神情,包裹的严严实实却还是掩盖不住结实且健美的身形,简直是……诱人犯罪。”
塞西斯的沉默让虞庭芜的神色更加飞扬,他捉狭地眯起眼:“啊,没有人和上将说过这种话吗?”
当然没有。
塞西斯仰着头,抵着他的额头:“不要仗着受伤,就说这种话。”
“嗯?”虞庭芜偏头,“哪种话?”
“诱人犯罪?”
“差点石更了?”
“……虞庭芜。”
“没关系的。”虞庭芜啄吻过塞西斯的唇角,又吻过他的鼻尖,“轻一点就可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
“不可以。”塞西斯拒绝地很干脆,他往后仰,躲过虞庭芜又一个吻,“不可以。”
“受伤了要好好修养。”
虞庭芜眨了下眼睛,面露惊讶:“受伤了原来是需要修养的吗?”
他的指尖下滑,抵住塞西斯肋下的某处:“我还以为是放着不管,继续高强度训练,作战呢。”
塞西斯张了张嘴,他有很多借口、不,理由。
比如当时情况紧急,时间来不及……
但他都没能说出口,只是老实地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虞庭芜却不打算轻轻放过,“这是你的身体,怎么使用我也管不着吧?”
“会难过。”塞西斯说,“看见你受伤,会难过。所以你知道我受伤了,也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