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缘把其中油腻的、带辣的收走:“你现在病着,不能吃这些,痊愈后再吃好吗?”
“你他妈有病吧?!”蔺耀怒骂。
沈乐缘已经转向了阿肆:“你明天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他补充道:“我从小就比较招狗,要不是你们在,可能被咬的就是我了,不做点什么良心不安。”
沉默了一下,阿肆说:“蛋糕。”
“哪种?”
“你做过的,”阿肆低低地说:“小鹿吃过的那种。”
像是要品品心上人尝过的甜。
唉,他好乖啊。
要是小鹿也能这么乖……算了,小鹿不合适,小鹿是装乖。
收回放飞的思绪,沈乐缘点点头:“行。”
蔺耀拿余光瞥他,在心里做准备,等狐狸精问他要吃什么,他是嘲讽回去呢,还是说几样比较难吃的菜呢?
狐狸精没问他。
狐狸精收走空碗,目不斜视地从他床边路过。
“草!”
等青年走远,蔺耀发出暴怒的声音,跟阿肆说:“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那他什么态度!”
“他还没成我小妈呢,就对我这样,信不信等真的勾搭上老头子,他立马原地变后妈把我赶出家门?”
阿肆阖眼休息,懒得搭理青春期叛逆少年。
蔺耀闹了一会儿,没人哄就自己消停了下来,盯着已经凉了的青菜粥发呆。
看起来还怪香的。
但青菜粥而已,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好喝到哪里去?
主要还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想来点清淡的。
更何况狐狸精把碗放得那么近,没有收走,看着怪碍眼的,他想给碗换个位置无可厚非。
成功说服自己,蔺耀做贼心虚般端起来喝了一口,迅速放下。
病房里寂静无声。
唯一的室友被子盖过头,睡得像是死了。
蔺耀躺回床上,也把被子盖过脑袋,薄被底下是跳出擂鼓音的心脏,砰砰地响在耳边。
难喝死了。
凉透了。
还好只是尝尝,不然老子伤没痊愈就得拉肚子。
蔺耀满脑子胡思乱想,逐渐入梦。
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房里多了个人,他抬头看去,脸色立刻黑了下去,嘲讽着怒斥:“干嘛,来给你小情人报仇?”
蔺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又不听话。”
“对,我就是不听话!”蔺耀冷笑:“谁听话你找谁去,我看阿肆就不错,你让他当你儿子得了,省得我跟小鹿搅基害你绝后!”
蔺渊说:“你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