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奕珲坐在窗旁吹了许久的凉风,稍微安静了些,他侧头瞧着孟庭华,道:“呆久了,我送你去医馆吧。”
她点头:“麻烦你了。”
驾车一路西行,到了医馆门口便见大门紧闭透不得一丝空气,外景寥落无人烟,这里好似荒凉了不少,没以前那么热闹了。
“多谢你。”她下了马车与董奕珲作别。
董奕珲微微嘟着嘴透着不满:“怎么如此在意良大人,还亲自来看望,难不成真如流言所说对人家有意思?”
孟庭华瞥了他一眼:“董将军,你可真是想得太多了。”
“嗯?我想多了?”
孟庭华不想再与他继续谈论这件事,冲他摆摆手:“您老能不能回府换件衣裳,满身的酒气,晚上不是还要去一趟猎场的么。”
打发走了董奕珲,正巧隼至浩开了门,他手边上拿着把大扫帚,怔怔地看着孟庭华,好像才意识到她的存在。
“孟庭华?”
“我来找良倾,她现在怎么样?”
隼至浩这才恍然大悟:“是昨夜送过来的女子吧,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脸色好多了。”
“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可以,不过现在有个男人在照看,我看着估计是她丈夫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颓废。”
孟庭华一下子就想到了宋祐成的脸。
“嗯,徐之谦在么?”
“师父现在在睡觉,不能妨碍。”
“喔,叫醒他。”
“。。。”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前卷甘苦,婚后甜,欢迎入坑。
☆、遗孤
强行被叫醒的徐之谦脸色自然很不好,坐在义堂前央手捧着一杯茶水,沉默着不说话。
立在一旁的隼至浩赶紧地垂首,低念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这四个字,遭到孟庭华的一通鄙夷。
他放下茶盏的力道有些大,似在发泄被吵醒的情绪,肚子里一股火的直冒,瞪着孟庭华:“这么晚了来吵我,你是不是觉得好玩?”
孟庭华无辜地眨眼:“不晚,还没到晚点的时间段呢,况且我只是来与徐医师商讨商讨一些要事,没别的过激想法。”
“是么,不过激?在我睡觉的时候锣鼓喧天的你们是想闹哪样?”
孙隼至浩的脸面垂得更低了。
“这不是晓得你睡得深熟所以只得采取这种方法了。”
徐之谦眼角抽抽,忍着怒气一字一顿地说:“你们难道就不会用正常的方法把我叫醒吗!”
“我那不是没办法了么。”
“。。。”
外面的寒风愈加冷厉了起来,奇怪得很,明明到了夏季,这夜天里的温度却依旧像个冬季那么寒冷。
隼至浩双臂环胸关上了室内大大小小的窗檐,嘴里嘀咕着:“这天还真是反常。”
刚想着关上殿门却被人用蛮力推了开来,力道粗鲁至极,隼至浩被弹飞在了地上,门咣地摔在墙板上,孟庭华闻了动静抬眼一看,眉才挑起,那副颓然的男人不就是宋祐成么。
宋祐成喘着粗气,几根墨发也甚是杂乱地荡在后头,胡渣许久没料理了,人也消瘦了不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徐之谦,良倾,良倾她,,你快去瞧瞧!”
徐之谦蹙眉。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她才推门出来,一直守在室外的宋祐成一把紧拽着她的肩膀,双目微红,声音几乎微弱到懦弱:“她怎么样?”
“她没事了。”
这简短的四个字宋祐成却觉得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忽而松了口气,随后两眼一翻,整个人往后倾斜了下去,被眼疾手快的隼至浩拖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