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倾斜,半凝固态的油膏倾出。
近乎透明的膏体黏向皮肤,肌肉在接触到的那瞬不由自主地一颤。
“见鬼。”
亚瑟低声咒骂。
“这感觉真不对劲。”
【抹开。
】
亚瑟手掌覆上,手指大张。
膏体被粗暴地推开,又因体温逐渐融化,留下一道道光泽的痕迹——
【——什么味道?】古斯问。
亚瑟皱了皱鼻子。
“……草味。”
【只有草味?】
“我怎么知道。”
【几天前,在畜牧镇的臭气中追踪到刚出炉面包香味的人是你。
】古斯饶有兴致地说,【怎么,现在闻不太出来?】
亚瑟动作一滞,他斜过眼。
“想闻你自己来。”
【我就当这是个邀请了。
】古斯凑近,再近,直到完全侵入亚瑟的私人空间。
亚瑟浑身绷紧,喉头吞咽。
一滴水珠正顺着下颌的线条滑下,古斯贴过去,轻轻一抹。
亚瑟猛地一震,重重喘出口气,却硬是一声不吭。
【你很紧张。
】古斯低语,【放松点,这不是上刑。
】
他的意志降临,如无形的枷锁,牢牢锢住亚瑟的手腕,让那只僵硬的手顺肌理的起伏移动。
药膏与未干的水痕在体温下交融,渐渐化开,一抹淡红也从亚瑟的耳根蔓延,沿脖颈没入锁骨的阴影。
【你已经暖和起来了。
】古斯实事求是地评论,【我希望这不是过敏。
】
“够了。”
亚瑟硬邦邦地说,“别说那些没用的。”
【因为我在意你的感受。
】古斯依然控制着他的手腕,【这能让我更好地判断下一步。
】
“……判断什么。”
【只有按摩。
我承诺的。
】古斯不紧不慢地重申,【那么,去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