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低笑,【这才刚开始。
现在——到床上去。
】
亚瑟瞬间顿在原地。
水珠无声地从他紧绷的肌肉上滑落,在地面汇成水洼。
几秒的沉默后,他嗤笑一声:
“你似乎忘了什么?那瓶该死的油还在包里。”
【多谢提醒。
去拿它。
】
古斯注视着亚瑟。
对方没有动作,眼神中闪过一瞬的抗拒和挣扎。
但在他的注视下,那些漂亮的肌肉已不由自主地收紧,仿佛被无形锁链所牵引,身体也机械地转向背包方向。
古斯看着他迈出脚步,动作迟缓得像在深水中前行。
水自他暗金色的短发往下滴落,沿颈侧蜿蜒过锁骨的凹陷,被胸肌分流至腹,又被更下的人鱼线分散。
有些就此落地,另一些则执着地沿着大腿内侧逶迤至踝,在瓷砖地面烙下一串湿漉漉的足迹。
“我需要条该死的毛巾。”
亚瑟冷冷地说。
【不。
你不需要。
】古斯轻笑,【水能让它……融得更快。
】
亚瑟眯起眼:“弄脏的钱,他们会从你的账单里扣。”
【别担心,亚瑟。
那也要等我们完事才能算。
】
砰嚓。
背包里的杂物碰撞,发出细微声响。
亚瑟的手探进包中,从最边角摸出那只棕玻璃瓶。
他偏过头,手指在瓶身收紧:
“然后呢?我自己抹?”
【哦?】古斯镜头拉近,【你想让我帮你抹?】
亚瑟一步不退。
“你说的按摩。”
【对,只是按摩。
现在,打开它,倒身上。
】
“你倒是挺会发号施令。”
亚瑟冷笑一声,双眼刀一般钉在药瓶上,仿佛要将它盯穿。
但最终,他利落地拧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