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贺关关门没关上,去摸有没有什么障碍物,摸到了楼冬藏冰凉的、被门挤了的手。
贺关:“……”
贺关:“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楼冬藏:“疼。”
贺关:“别挡路。”
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贺关打开灯往外走。
灯光大亮,也照亮两人的面庞。
贺关嘴里发苦,在想怎么办好。
看不见还能勉强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现在看见楼冬藏的脸,贺关根本狠不下心说话。
他能跟他说什么?
我不喜欢你,你换个人喜欢行吗?
以最朴素的感情想,也未免有些绝情。
楼冬藏披着那条毯子,一路跟着他向前。
找药箱,包扎,又是一番折腾。
贺关对这些步骤早已熟练,现在能做到不怎么碰他,但又能把包扎完成得很好。
楼冬藏:“疼。”
贺关:“之前不是很能忍吗?浴室那种伤都没说一句。”
楼冬藏:“再不说我怕自己再也说不出口了。”
贺关沉默下去。
有些地方破皮了,其实并不严重,但是门挤了一下,充血,现在青紫着,看上去很瘆人。
自己怎么这么用力呢,就关个门,把人手弄成这样……?
贺关今天晚上想叹气的次数再创历史新高。
包扎的过程很快结束,有的手指没破皮,贺关直接绕过了。
他完成这些,看楼冬藏用手抓着毯子,一直没松开,伸手帮他理了一下。
楼冬藏躲开了,说:“你总能让我误解。”
贺关的手停在半空中,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