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百两,是九十两。”东宫若疏纠正道。
“管它一百两还是九十两,我是问我有必要要你银子么?”
“好像没必要。”东宫若疏想了想道。
“所以呢?”殷惟郢循循善诱。
东宫若疏疑惑反问:“所以呢?”
“…所以呢?”殷惟郢强调了下语气。
东宫若疏茫然不解:“所以所以呢?”
“所以你为什么要给我银子?”
殷惟郢郁气冲上心头,心底对这女人恨得牙痒痒,她们的思维都不在一根线上。
“通过你贿赂陈易啊。”
东宫若疏理所当然道:
“你老反问我,我怎么听得懂嘛。”
殷惟郢一阵气结,她跟这女人简直八字相冲。
等着,等你给他娶走,看本道不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吃饭的时候夹走你的菜,睡觉的时候让你睡地板,叠一起的时候把你压下面!
殷惟郢恶狠狠地想了一通,但惊觉尽是床榻旖旎之事,又连忙拉回心神,默默诵起太上忘情法。
不知何时起,她竟多了许多欲求。
修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欲求太多,六根染尘,故此才有斩三尸之法,殷惟郢心中暗恼,与陈易牵绊太深,竟拖累了修心。
一言以蔽之,
都是陈易的错。
都怪他太能降白虎,要得太狠了……
好一会后,以太上忘情法稳住心神之后。
殷惟郢品了下茶水,看了看手里的百两银票。
女冠问道:“你贿赂他什么?”
“让他别跟我洞房…我怕。”东宫若疏为免解释太多暴露出身,就以自己怕了事。
殷惟郢转了转眼珠子,计上心头。
太后要赐婚之事,已成定局,避免不了。
东宫若疏怎么想,都会嫁给陈易,甚至可能占着正妻之名。
殷惟郢又怎能让她得逞?
于是,女冠收拢起银票道:“我自会跟他说好。”
她刚才都没成功贿赂到陈易…东宫若疏想着,惊疑道:“真的?你这么好说话啊。”
“自然真的,”殷惟郢微微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何不去青楼取乐?”
东宫若疏努力想了想:“因为他睡你不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