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头称是,离开了垂花门。
吴忆听完杜世宽的话,仍然一头雾水,这杜大人今天也太热情了:“杜大人,我……”
“咳咳,稍后再说!”杜世宽说道。
少倾,那服药的军士也到了。
杜世宽很是干脆:“服药后可有什么不妥?”
军士单膝跪地道:“秉杜大人,一切尚好,我之前胸口一直隐隐疼痛,现在竟然也好了!”
杜世宽围着那个军士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弄得那军士惴惴不安。
杜世宽见那军士没什么异常,随即朗声大笑道:“甚好,甚好!吴贤弟,我们去你房间叙话。”
吴忆被杜世宽拽着到了房间,杜世宽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茶壶对着嘴灌了下去,放下水壶,打了个饱嗝。吴忆看的两眼发愣,心想这杜大人甚是豪爽。
“贤弟呀,明日随我去个地方。”杜世宽说道。
吴忆紧紧眉头:“不知杜大人带我去何处?”
“别杜大人、杜大人的叫了,你若不嫌弃,就称呼我一声杜兄就成了。咱们自家兄弟,太婆婆妈妈作甚。”
吴忆脑子顿时不够用了,缓了一下,这杜大人莫非疯了,竟跟我称兄道弟。
吴忆无奈说道:“呃,说的极是,杜大、不,杜兄!”
杜世宽笑了笑:“这就对了么,我明日带你去王防御使府上,事情是这样的……”
吴忆在一侧听着,杜世宽将前因后果说了起来。
现任的复州防御使叫王廷睿,王廷睿母亲是刘氏,父亲便是大名鼎鼎的褒国公凤翔节度使王景。
刘氏一直跟随儿子王廷睿在复州生活,前些日子病重,褒国公闻信后也急匆匆赶来复州。
褒国公刚到复州城门时便听到刘氏便病故了,心情激荡咳血从马上摔了下来。从此褒国公便夜不能寐,卧病在床。王廷睿请了许多有名望的郎中进行诊治,一点效果没有。
王廷睿按礼制上书皇帝请辞,欲回祖籍丁忧,奈何父亲也病倒在复州,只能滞留下来。
说到此处杜世宽缓了缓说道:“我在军中本是个都头,蹉跎多年未曾升迁,是王防御使力排众将我擢升成复州马营指挥使,这提携之恩,我无以为报啊。你若能医治好老国公,我就将这处宅子院送你如何?”
说到此处,吴忆恍然大悟,随即想到卢应昌。
“宅子?杜兄,我不要这宅子,只是有一事你应承下来,我就随你去,对你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杜世宽一点犹豫没有道:“嗯?贤弟,我答应。”
吴忆心说我都没说是何事,这人就先答应了。
“杜兄,不必着急应下,你思量好了再答复我,我想杜兄高抬贵手,将那贼子交由我处置。”
杜世宽有些疑惑:“啊?我本来想把那人转交有司处理,这?你要那贼子作甚?”
“杜兄,那贼子我问过了,只是因为家中妻子病了,无钱医治才出来偷马,本性不坏,所以我……”吴忆回答道。
“看来贤弟亦是重情重义之人呀。”杜世宽道,看见吴忆不答话便接着说道:“这样吧,贤弟随我去王御史府上,无论褒国公能不能医治好,回来后我都将那贼子交由贤弟处置,只是这几天我会派人盯着些,如何?”
吴忆见杜世宽答应了,心中一宽:“一言为定!”
“甚好!贤弟,你早些睡下,我就不叨扰了。”
说完杜世宽笑着离开了吴忆房间,吴忆拱手送别。
走出院子,杜世宽挥手让一个军士到他身边,小声问道:“查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