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喜欢在在大雪天的日子出来玩,她会扬起一张冻红的脸颊,邀请他一起看雪景。
他从不理会。
现在再也没有机会。
项南屿将手放进黑色的外套口袋里,冷得身体都有些僵硬。
这次出行,许巍给他准备的全是马尔代夫的衣服,没有比较厚实的外套,所以他一下车就来到了栖霞市的街道上。
他走过人潮,来到一家富有设计感的橱窗前,项南屿脚步定住。
这是一家在普通不过的女装店,但橱窗里的玫红色大衣却刺激着项南屿全身每一个细胞。
是沈若惜离开云江别墅的那件衣服。
那天的沈若惜化了一个淡妆,穿着一身玫红色的大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云江别墅。
从此他和沈若惜一别两宽。
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
若是知道那一面是见沈若惜的最后一面,他不应该放手。
将手轻抚上橱窗,隔着冰凉的玻璃,他却感觉自己能触手可及,像是看见了身着玫红色大衣的沈若惜,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
昏黄梦幻的灯光下,他好像看见沈若惜的笑,可也让自己眼眶红了。
眼中的水雾迷糊了视线,撕裂般的痛楚弥漫过心口。
一滴温热的眼泪从细长的眼梢处无声滑下。
项南屿抹了脸上的湿润,迷惘了神色。
一连七天的失联,许巍终于通过栖霞的人脉找到了项南屿。
当天晚上,许巍就买下了连夜的机票,飞往栖霞市。
他在一栋老旧的别墅房找到了项南屿。
身着黑衣,站在墓碑前,仍由雪花落满头。
跟着一起过来的赵秘再熟悉不过这个场景。
穿过满树藤的后院,许巍忍不住抱怨:“这是个什么地方?项南屿会疯了想住在这里?”
赵秘书一把拉住了许巍的手臂:“许总,这里是太太的墓。”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许巍所有的怒气。
风雪肆意。
许巍撑了把伞在项南屿身边,看着昔日他最好的兄弟,昔日意气风发的项氏总裁,如今一身狼狈的跪在一个简洁无比的墓碑前,只能叹息:“你还是忘不掉沈若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