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了脱身,他不得不自断一臂,再用灵力重塑。
虽然外表看不出异样,但消耗的灵力至今都没完全恢复。
而更可气的是,七长老事后还假惺惺地送来补品,说什么“少主年轻气盛,做事欠考虑”。
“少主?”见温之余呆愣着半天没有反应,南隅往前凑了凑,又叫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最近少主愣神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是因为谈恋爱了吗?
他记得封阳说过,恋爱中的人智商基本为……
不,他不能这样想。
摇摇头,南隅捏紧手里的刀柄,坚定了一下自己眼神,重新拾起对自家少主的滤镜。
嗯!少主是最聪明的!
少主运筹帷幄!
少主深谋远虑!
南隅在心里给这个印象狠狠盖上一道公章,仿佛这样就能把“恋爱降智”的歪理彻底否决掉。
而旁边,温之余沉默看着自家剑侍丰富多彩的表情的表情。
从担忧到怀疑,再到自我洗脑般的坚定,最后他忍不住挑眉:“南隅,你又在脑补什么?”
南隅摇头,不说话。
见状,温之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南隅,”思索片刻,温之余正色道:“你离封阳远点,别学他。”
“他不是什么好人。”
南隅:“……?”
刚满十六岁的少年茫然地眨了眨眼,显然是没有明白自家少主的意思。
什么意思?封阳不是好人?
呃……那咱们就是了吗?
紧接着,他的思绪开始不由自主地飘回三个月前的那个雨夜。
潮湿的地牢里,叛徒被铁链吊在半空。
温之余一袭白衣胜雪,踏着血水缓步而来,缠着金丝的靴底每走一步都在石板上留下一个猩红的脚印。
而最后,那双靴子在结束的时候抵上了对方的头。
暗红色的液体从靴底的边缘迸溅而出,红白之物洒了一片。
所以……他们是好人?
那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