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还能感受到一点某人残留的温度。
死缠烂打是有效的,他想。
虽然只是飞快的一下,轻得像羽毛拂过,但足以让温之余的眼睛亮得像是擦着及格线过了考试的大学生。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指尖在脸颊被亲过的地方点了点,明显有些意犹未尽。
“少主,人走了。”
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旁边的南隅好心提醒,试图让自家少主将目光收回来。
温之余头也不回:“知道了。”
“……”
南隅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眼神微妙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无奈重复:“人走了。”
温之余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道。”
南隅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我是说……”
“我说我知道!”温之余终于忍无可忍,转头瞪他,“你怎么这么啰嗦?”
“……我是说七长老走了。”南隅委屈。
温之余:“……”
空气有些凝固。
略微思索,温之余缓缓放下摸脸的手,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不早说。”
“……”
他从一开始就说了。
南隅默默后退半步,心想自家少主这变脸速度,不去四川学变脸真是可惜了。
————
关于七长老,作为一位在神冥教摸爬滚打了几百年的老干部。
他向来对温之余的行事作风颇有微词。
只是碍于教主的实力,即使不爽也没有当面发作。
所以……他一般都暗戳戳的搞事。
温之余都不想说,上次阿兹卡班的围剿里,他敢笃定有一大半都是这个老家伙在搞事。
不然就算教授把消息传出去,对方也不敢那么大张旗鼓的跑过来围他。
温之余做事向来严谨,自从许多次吃亏之后,他吃一蛰吃一蛰,再吃一蛰,然后吃饱了。
所以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再那一次去的时候就没有做后手安排。
结果很明显被人钻了空子。
想到这里,温之余下意识摸了摸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