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愣了几秒,他想问自己的女儿你怎么来了,可他的大部分舌头都被打坏了,还不习惯说话。
“嘿,老爹。”白银关上门,反手上锁,“我来看看你。”
——
嘎吱,嘎吱。
凳子被拖到面前,白银坐在上面,望着白鹤,轻轻摇了摇头。
“真惨啊,老爹。”
“呜…!”白鹤瞪了瞪眼。
“你想问我这么多年跑哪去了,不是说过再也不回来,怎么突然到你面前自说自话?”白银耸了耸肩,“其他人没时间,只能让我来。”
“好了,放松点,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我也瞧不起你。”
“你把老妈逼死之后,我们很久都没像这样说过话了。”
“这次来一共两件事。第一,警局得有个警长,而且必须是我们的人,这样庆典那天的计划才能顺利执行。”
白银从口袋里拿出那支绿色的注射器。
“我知道,到了你这个阶层,想要伤好的快点就是分分钟的事。”
“不过这不一样,白袍序列的序列六,整个镁厅就三位。他们的针剂效果最好,别人可买不到。”
“你要快快康复啊,老爹。”白银露出笑容。
“第二,我找那名白袍要来了…这个,能用来做亲子鉴定,很方便的。”
“你那么多女人,却只有我一个孩子。有没有怀疑过自己?”
“你当然怀疑过,你怀疑自己有问题,怀疑老妈对你不忠,怀疑我是‘野种’。”
“老妈脾气暴,她那么骄傲一个人,怎么可能受你的气,所以被你质问的当天晚上就自杀了。”
“你担心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于是这么多年没再提过,只是像其他贵族那样培养我。”
“社交礼仪,餐桌礼仪…每一样我都笨拙得不行,你越发坚信我是野种,越来越不把我当做…不,你从头到尾就没把我当成过女儿。”
“你只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觉得我是你的耻辱。”
“今天是时候了,老爹。庆典结束之后,我估计再也不会回到镁厅。”
“来吧,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野种’。”
白银举起设备。
——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李昂开门一看,佩洛正费力地推着推车,车上摆放着无菌仓。
疫医昨天答应过的,要给李昂个东西用来装拽人鬼。
“怎么是你来的?”李昂接过推车。
他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到佩洛时,她也是在集市上抱着比人还高的巨大箱子摇摇晃晃。
和娇小的身形刚好相反,佩洛似乎经常搬运重物。
“白银好像跑到医院去了,爷爷他…在诊室帮忙,我刚好可以溜出来休息一下。”佩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